“不用了，露娜，今天就休息一下，陪陪我吧。”葉楓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里滿是疲憊，仿佛積攢了一生的勞累都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您困了嗎，放心，我會一直好好等著的……”失去情感已久的魔女，此刻語氣顫抖，話語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外冒，試圖用這無意義的語填補內心即將到來的空洞。

“露娜。”葉楓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宛如一陣輕柔的風，撫平了露娜內心的急躁與不安，也讓她驟然收住了話語。

“就像我說的，我要死了。”葉楓重復著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露娜的心間。

葉楓微微側身，輕聲說道：“過來吧，我們聊聊天。”

露娜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了片刻，隨后緩緩起身，搬來一個小板凳，在葉楓身旁坐下。

這一幕，恰似從前在面包店時，葉楓手把手教露娜做面包的場景，那時的他們，年輕而充滿朝氣，未來有著無限的可能。時光悠悠流轉，如今的葉楓已垂垂老矣，露娜卻依舊青春容顏。

“我想我們要說再見了。”葉楓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釋然，卻又隱隱透著不舍。

露娜的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

“說起來也不錯，小時候我照顧你，長大了你照顧我，我們算是打平了，不是嗎？”葉楓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試圖用輕松的話語緩解這沉重的氛圍，可那笑容里的苦澀卻愈發明顯。

“最近這么多年來也辛苦你了，現在要告一段落了，你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我們那邊有句古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葉楓繼續說著。

“每個人都有分別的時候啊，這一天總會到來的……”

“別說了！”少女崩潰的聲音打斷了葉楓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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