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烏鴉不小心闖入的。”
這天窗大小,可進不來人。”
他坐下剛想喘口氣。
猛的想起什么。
飛奔到里屋,打開暗格。
發現東西都在,沒有被人移動的痕跡,這才松了口氣。
自從李綱院子的尸體突然被人爆出來,他就過得提心吊膽。
生怕這本冊子,也像李綱院子竹林里的那三具尸體一樣,突然被人發現。
他今天早上收到蕭家邀請函,去參加蕭家宴會就是為了見蕭北書。
卻一直被人纏著聊水路漕運的事情,蕭北書遲遲不出現。
他等的不耐煩。
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他的內心總是很慌。
推掉所有人先行回來了。
他和父親做的都是掉腦袋的買賣,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不行,這不能繼續藏在這里,得重新換個地方。”
吳程州沒有發現,屋頂的架子上,隱藏著一只烏鴉。
正默默的看著,他將冊子放進了書架背后的暗格之中。
原先這個暗格,被放了一本奇怪姿勢的書。
小黑想著,這人還真警惕!
它記住那個暗格位置,就飛了出去。
馬車里。
甜甜見小黑不見了,一直在等。
還好小黑沒有讓她等太久就回來了。
甜甜一把抱住它,問道:“怎么樣,他有沒有發現我們?”
小黑晃晃腦袋:“沒有,不過這個人很警惕,就因為一根烏鴉羽毛就疑生疑鬼,特意檢查冊子在不在,還將冊子重新換了個位置,還好我們沒有把冊子拿走,否則下一次可不一定能再找到。”
“那我們先回景王府吧。”
“嗯。”甜甜說道。
……
景王府,霍云州書房里很安靜。
只有甜甜背賬冊和蕭北書記錄的聲音。
兩炷香后,終于抄完了。
蕭北書看著賬冊。
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豈有此理,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去年河南干旱,朝廷派去的賑災糧,居然被他換成了糠,而他轉手就把大米高價賣給大楚,難怪百姓對朝廷怨念那么深。”
云太妃臉色有些凝重:“從賬冊內容來看,他們做這種事情已經有三年了,大齊豐收正好三年。”
蕭北書義憤填膺道:“姑姑,你還不知道他到底多過分,大齊米價格在每斗3-4錢左右,從記錄來看,他們將米賣出去的價格是20-30錢每斗,而且他們沒有成本,運送的錢都是走的吳書金的賬,這筆買賣純賺。”
“這簡直是暴利,怪不得小小的司農卿三年就賺了八百萬兩銀子,這銀子頂的上國庫三分之一了。”
小黑道:“人類就是磨磨唧唧,直接把錢偷回來啊,這叫物歸原主,反正他們是賊,丟了也不敢找。”
甜甜眼睛一亮,天真無邪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把他們賺的錢偷回來啊,反正他們賣的是皇伯伯的糧食,我們把錢偷回來還給皇伯伯。”
云太妃不贊同道:“甜甜,偷是不雅的行為,哪怕對方賺錢再骯臟,要把錢拿回來也得用正規的方式,否則就是犯法,大齊律法可不是開玩笑的,以后不許說這話。”
甜甜縮了縮脖子:“知道了,祖母。”
蕭北書摸了摸甜甜的頭發,循循善誘道:
“甜甜,今天表叔教你什么是放長線釣大魚。”我們若是現在把錢偷回來,肯定會打草驚蛇。”
“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吳書桐私下賣皇米的事情,那么我們只要盯著他就好。”
“如今我們只有這個賬冊還不夠,沒有贓物和人證。”
“若是他們下次在交易的時候,剛好人臟并獲,定讓他們知道什么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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