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大堂里老舊的木門被推開。′2+8,看¢書^網^′首?發¢
柜臺后蜷縮著睡去的福安立即從竹椅上跳了起來。
“誰?”
“是誰?”
福安警惕地巡視著,直到對上了花金娘略帶戲謔的目光。
“花老板……”
福安臉上的警惕頓時一收,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二樓:“花老板,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還快呢?”
花金娘指了指木門之外,太陽已經從東邊升起了。
紅艷艷的光照亮了花金娘發髻里的金簪。
“欸?”
福安感覺自己只是瞇了一會兒,怎么這么快就天亮了?
花金娘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她收回視線,望向福安:“昨晚有沒有好好伺候蛇神大人?”
“當然了!”
福安立即說道。
誰敢對蛇神大人不敬啊?
他們可是見過蛇神大人力量的人。
花金娘忍不住笑道:“諒你也不敢在蛇神大人面前放肆。”
誰敢呢?
花金娘朝著門外揚了揚下巴,示意福安把大門開大一點兒。
福安一知半解地上前將房門徹底打開,木門直接與木墻相靠。微趣暁說王更欣最噲
院子里站著七八條漢子,福安微微張大了嘴。
院子里的漢子大多是三四十歲的精壯勞力,穿著沾滿泥灰的粗布短褂,臉上和手上都刻著風霜和勞作的痕跡。
他們是被花金娘許以重金、連夜從城里請來的。
他們只知道要修繕一座荒廢的野店,卻沒想到這么荒啊?
輕悄無聲的腳步逐漸逼近樓梯口,一道青色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花金娘頓時如同被電流擊中,她臉上幾乎是下意識地堆起一個笑容,朝著二樓望去。
二樓,赫連站在扶手邊,俯視著大堂里的眾人。
“乖乖!”
“這人竟然是綠色頭發?”
“那眼睛……”
“不會是妖怪吧!”
“我就說這地方怪怪的!”
“我看這老板娘也不像個人!”
“……”
……
匠人們望著赫連,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他們面面相覷,臉色發白,眼神交匯之間,傳遞著重要的信號。
不過瞬間,七八條漢子同時拔腿就跑,身影一溜煙兒消失在赫連的視線中。
花金娘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跑了,她臉上對赫連的尊敬還沒有維持幾秒,頓時轉變成了憤怒。
她攆了出去,追到院子里,她尖銳的罵聲傳入赫連的耳中。\w!z~s+b,o.o*k*.^c¢o_m/
“你們這群爛屁股的慫貨!收了老娘的錢竟然敢放老娘鴿子!……”
赫連:“……”
“小系統別聽,聽了要長針耳。”
赫連趕緊在腦海中勸告系統。
……
花金娘罵了好大一通才解氣,她突然感覺到身后傳來一股輕微的力道。
是福安。
福安正在扯她叉腰的手邊垂下的袖口,五官擰成了一團,眼神不斷地朝著二樓的赫連瞟去。
花金娘渾身一僵,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趕緊跑回了大堂內。
這時候,赫連已經在大堂內干凈的條凳上坐下了。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