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思索了一會之后,一副張口欲的樣子,但是最后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周正見此,便看向了周土。
周土看著周正的目光,嘴角微微勾起,而后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之所以對于講這些事情,是讓你對我有一個大概的了解。我也并非是征求你的意見,只是我覺得這樣給你解釋一下,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誤會。”
周正聽完之后便道:“好,既然你們不愿意說明白,那我便不去亂猜測。不過,為何偏偏是我?繁星若要拜你為師,那你的目的不是可以更快的實現嗎?”
周土搖了搖頭,而后道:“自我被你父母困于你體內之時,我便與你一同生活了。”周土揮了揮手,而后打住了周正急切的詢問,他知道周正想要問什么。
“關于你父母的事情,我并不能告知與你。并非是我有什么目的,而是我并不曾見過他們。這些事情,你可以問你二叔,我是在他自自語的時候聽來的。”
說著,周土坐直了身子,說道:“而關于我如何被封印在你體內,皆是因為當時的你被一道劍意傷了神魂。若是我猜的沒有錯,你父母所想到的辦法,或者是在當時的情況之下,不得已才將我封印于你體內,好抵消掉那股劍意。”
“他們的做法其實我并不贊同,若非是我,換做其他任何一道神魂,都無法給你帶來任何緩解的情況。至于我為何偏偏會在近日脫困而出,并非是什么茶水,而是那道劍意,被我吞了。”
“不過你小子惹事的本事不小啊!沒有小時候來的乖巧。”
周正聽著關于自身的一些事情,一時間心中起伏,將信將疑,但直覺告訴他,周土所并非虛構。一個是他并沒有騙自己的理由,再一個便是,他完全沒有必要同自己講這么多事情的。
周土看了一眼漸漸鎮定下來的周正,而后微微點頭,繼續說道:“之前講的其實并非全部是實情,你能于三兩語之中有自己獨特的看法,這一點便是我最為欣賞的。并非旁人說什么你便信什么。我雖修魔道,但亦不曾墮入其中,這是修魔的第一難,修魔,不同于修仙,但兩者又并沒有什么分別。”
周正問道:“你既然要收我為徒,又不愿與我說一些真話,二叔說過,若兩個人之間無法建立信任,那么一切都是空談。”
周土大笑道:“是極!是極!”
“你二叔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他放棄了青梅竹馬,放棄了通天仙道,卻只是為了那小小的孩童,輕聲的喚了他一聲'二叔'!”
“周正!”
“吾同你說的,有真有假,這并非是故意誆騙與你,而是當年的實情我亦不曾全面知曉,只能事后回憶揣測。是非真假,這件事情我必然會細細查個清楚。如今我且只問你,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周正并沒有太過猶豫,只是起身后退了兩步,便拜在了周土身前,道:“前輩之能,我不及也。今辛得前輩高看,不曾嫌棄,雖句句霸道,但事事皆在問詢。正,非自大狂妄之人,語之間有不敬之罪,還請師父莫要怪我。”
說完之后,便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周土見此,便大笑了起來。
只見周土伸出一指,而后朝著周正的額頭之上點了那么三下,便道:“一指靈臺,授清明之能,可探世間鬼魅。”
“二指神臺,授正心之術,不為世間渾濁所侵。”
“三指心臺,其如烘爐,聲響十方,不息不滅。”
話音落下,周正卻是感覺到了一陣陣的舒暢,以及一聲聲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