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連忙也換上衣服,走到浴室門口看向他,“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這是她的老家,是她的地盤,去哪里她都能指路。
“不用。”宮歐漱著口含糊地說了一句,抬眸睨她一眼,“去換校服!”
“換校服我就沒臉出門晃了。”
時小念尷尬地道,都是以前的一些老鄰居,看她穿個校服扎個雙馬尾,還不把她當弱智啊?
宮歐盯著她漱口。
時小念很快就妥協,“ok,我換校服,在老房子這幾天我天天穿校服,給你扮初中生。”
說完時小念便走了出去。
宮歐咬著牙刷站在那里,看著時小念的背影,這次回到她的老房子,她真是變了太多,有必要這么聽話么?
他開心的話殺人放火她也不阻止?
時小念洗漱的時候,宮歐已經出門了,她本想去找,但想想自己這一身的校服,實在沒那個臉出門招搖,只好老老實實地呆在老房子里做早餐。
做到一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念啊?小念在嗎?”
“何伯伯,我在。”時小念聽出何伯的聲音,連忙關了火走出去,“何伯伯找我有事嗎?”
“哦這個……”何伯剛想說話就看到時小念穿著的校服和雙馬尾,傻站在那里,指著她道,“這……”
時小念窘得不行,強行找理由解釋,“懷舊,懷舊。”
她不是神經病。
她不是弱智。
“哦、哦。”何伯半懂不懂地點點頭,道,“我是叫你過來去我們家吃早飯的,你家老公我拉了半天,他不肯吃,我就來找你了。”
“宮歐,你見到宮歐了?”
時小念錯愕。
“是啊。”何伯點頭,“你不知道嗎?大早上就問我家是不是長了一棵上百年的樹,我一說是,他就要跟我回家,這會正讓人在樹下挖著什么呢,我讓他吃早飯他還不愿意。”
“挖東西?”
時小念愕然。
“對啊,走啦走啦,你這都大肚子了還煮什么飯,去伯伯家吃,走走走。”何伯熱情地拉著她離開。
時小念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只能頂著一個幼稚的發型和一身幼稚的服裝跟著他離去。
匆匆走到何伯家,時小念就看到宮歐蹲在大樹下手上提著一個布娃娃在燒,他腳邊的地上被翻出一個大坑,大坑邊上是一個熟悉的鐵皮盒子。
一個保鏢在旁邊給宮歐焚燒的行為拍攝。
不用說,又是慕千初當年給她送的禮物,原來是埋到何伯伯家的大樹下了,她沒找到,卻被宮歐找到了。
她不懂宮歐是什么意思,既然看不爽禮物不搭理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從慕千初留下的啞謎猜下一個禮物的所在,非找出來燒掉不可。
“啊。”何伯站在時小念身旁忽然恍然大悟地道,“我想起來,這是千初那孩子那個時候在我家埋的,神秘兮兮的。”
時小念沒想過慕千初那個時候還做了這些事情。
她走向宮歐,看著那只被燒得越來旺的布娃娃,柳眉微微蹙了蹙,“你是不是要把十二宮的禮物都找出來,然后全部燒掉。”
早晨的光線并不亮,但火光映紅了宮歐面無表情的臉。
他將快燒完的布娃娃扔進鐵皮盒子里,轉眸看向她,“答對了。”
“我不明白你這么做的用意。”
時小念說道。
“怎么,還是心疼了?”宮歐睨她一眼,語氣陰陽怪氣起來,“這個布娃娃的提示是下一個禮物被放在鳥巢里,當年的鳥巢肯定不在了,但你應該記得,你可以在我之前把禮物保護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時小念看著他道,“那些禮物我不想找,我也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找。”
“我樂意。”
宮歐低下眸,看著那只布娃娃被燒干凈,才轉眸看向一旁拍攝的保鏢,“拍好了?”
“拍好了。”
保鏢遞上手機,宮歐回看了一遍焚燒的整個過程,滿意地勾唇。
“你把這過程拍下來又是為什么?”
時小念發覺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宮歐了,完全不懂他的所作所為。
“你不用管。”宮歐收起手機,轉眸看向她,“鳥巢在哪里?”
時小念回憶著。
“不想說?開始怕我繼續燒了?”
宮歐站在樹下冷幽幽地道,薄唇抿出一抹蒼白。
何伯一臉莫名地看著他們。
時小念仔細地回憶著,但回憶又雜又亂,“我不太記得了,可……可能是指以前千初做的一個工藝品吧,做得就是鳥巢的形狀,現在不知道在哪里了。”
聞,宮歐立刻看向一旁的保鏢。
保鏢立刻點頭,“我們現在就去老房子找。”
“嗯。”
宮歐頜首。
“……”
時小念看向宮歐,他還真準備把所有的禮物都找出來燒掉,這是有多大的仇。
“小念,小念老公,進我家吃個早飯吧,走吧走吧。”何伯熱情地道,時小念還想和宮歐說什么就被何伯拉了進去。
宮歐踢了一下腳邊的鐵盒子,正要跟進去,手機鈴聲響起來,他拿起手機,冷聲開口,“怎么樣?”
“沒有找到慕千初的蹤影。”對方答道,“不過我們查了慕千初最后到的那個國家,也失去下落,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