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時小念愣住。
“不行,你還是呆在我身邊,我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宮歐分分鐘又變了意思。
時小念站在那里,被他樣的狀態弄得一頭霧水,她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讓陽光照進來,宮歐在書桌前焦躁地走來走去,最后煩燥的雙手用力地拍到書桌上。
“砰。”
聲音響亮。
輸液的管子出現回血的跡象,時小念不悅,“宮歐!”
又是一聲警告。
宮歐只好收回手,一個人站在那里,但他又站不住,原地踱著步,時小念不解地問道,“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別說話,讓我想想!”
宮歐抿唇,他一定能想出來的,一定能。
“……”
時小念奇怪地看著他。
“花什么時候能鋪滿整個遂道?”宮歐忽然問道,時小念歪頭想了下,“我好像聽蘭亭說,應該是在一個星期之內吧,他對花很有研究。”
連花什么時候鋪滿都算到了。
可這和宮歐現在的焦躁又有什么關系?時小念不解。
“一個星期,快到了。”宮歐說道,也許是明天,也就……就是在今天。
“叩叩叩。”
門被敲了三下,被人從外推開,封德站在那里,身后跟著兩個保鏢拖著一個渾身鮮血斑駁的男人,正是蘭亭。
時小念不禁蹙眉,蘭亭這幾天看來是不太好過的。
“少爺,我已經讓holy少爺和小琪出去玩了。”封德辦事向來滴水不漏,不讓小琪看到這一幕。
見到蘭亭,宮歐幾乎要立刻沖過去,眼神睨向時小念,他默默地勾了勾手,讓封德把人帶進來。
門被關上,兩個保鏢將奄奄一息的蘭亭架起,蘭亭艱難地睜開一雙眼看向宮歐,看到書房被翻得一塌糊涂,嘲弄地輕笑一聲,“別做夢了,你找不到的。”
“砰!”
宮歐眼中戾氣頓生,拿起一本書就朝蘭亭頭上砸過去。
蘭亭被砸得頭歪過去,眼角有血跡滲出,他撐著笑容,繼續嘲諷宮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交出……”
“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毀了浪花嶼?”
宮歐陰沉地說出口,打斷他的話。
聞,蘭亭的身影一僵,呆呆地看向宮歐,封德和時小念也都愣住了,時小念難以置信地看向宮歐。
他說什么?
毀了浪花嶼?
宮歐是說,蘭亭從一開始的計劃就不止是自殺,而是要毀了整個浪花嶼?
宮歐站在書桌前,看著蘭亭這副表情便知道猜中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時小念,眼中有著一絲慌亂。
這是他最煩自己猜中一切的一次!
“封德!”宮歐最終還是拔了手上的輸液針,道,“通知所有人,馬上撤出浪花嶼!”
一滴血從宮歐的手上滲出來,沿著手指淌下來。
沒有時間耽擱了。
“我馬上去準備。”
封德應道,轉身急忙走出去布置一切。
準備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蘭亭被兩個保鏢架著,聞,輕蔑地扯了扯唇角,“宮先生,你以為現在還來得及么?你猜到的太遲了。”
“……”
宮歐目光陰戾地瞪著他。
蘭亭艱難地轉過頭,看向外窗外的陽光,眼中有著一絲向往,“天亮了啊,真好,不錯,在中午11點的時候花會開得特別好。”
聞,宮歐站在那里,黑眸陰沉地盯著蘭亭,薄唇慢慢勾起一抹再邪氣不過的弧度,“是炸彈,你要炸島。”
宮歐話落的一瞬間,時小念就看到蘭亭臉上的表情完全凝住了。
時小念難以置信地看向宮歐,“這你怎么猜得出來的?”
他明明剛還是慌的,可這一刻,他又恢復一身自信。
她都跟不上節奏了。
宮歐站在那里,冷聲一笑,“如果他想自殺早就可以死了,可他被打成這樣還要活著,無非就是想看到島被毀的一瞬間。被抓了還能看到這一幕,說明他早就安排好了,就是炸島。”
畢竟要把一整個浪花嶼瞬間毀于一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直接炸了。
“……”
時小念震驚。
“我本來在想,你是暗中安排了人炸島還是怎么弄,剛剛一聽我要封德準備撤退,你就給出一個準確的時間來嚇我。”宮歐冷冷地說道,“是定時炸彈,現在整個浪花嶼不知道埋了多少的炸彈,我沒說錯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