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吧。
“他后天就要走,估計今晚就會離開醫院,去收拾離開的行李。”時小念說道,從他背上慢慢滑下來。
宮歐沒有抗拒,任由她下來。
下一秒,宮歐轉身就往前跑去,時小念微笑起來,大聲地喊道,“宮大總裁,你不要車嗎?”
他準備這么跑到醫院?
那明天一定上新聞頭條。
聞,宮歐回頭望向她,然后大步朝她跑來,伸出手一把牽住她的手,霸道地大聲喊道,“陪我一起去!”
“什么?”
時小念愣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宮歐拉著往前跑去。
兩人在夜色下一路奔跑,時小念踩著一地的落葉跟宮歐往前跑,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男人……
還真想跑到醫院不成?
時小念被他一路拉著往前跑去,一手摸著口袋找出手機,奔跑著撥通封德的電話,準備讓封德開車過來送他們。
宮歐拉著時小念往前跑,黑夜中,有車燈閃起,將漆黑的路面照亮。
封德的聲音在時小念手機響起的時候,時小念望見前面的車停下來,車窗被放了下來,然后望見宮彧受傷的臉。
宮彧坐在車里,雙眼平靜地望著他們,仿佛已經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
宮歐停了下來,一只手緊緊地握住時小念的手,十指緊扣。
宮彧推開車門走下來,一雙眼睛望向宮歐,道,“我出院了,準備回去收拾一下東西,突然很想過來看看。”
“你再接近里邊一百米,你就被發現了!”
宮歐站在那里冷冷地道,手更加用力地握住時小念。
“我知道。”宮彧頓了頓道,“可我還是想過來看看。”
哪怕有可能被宮家人發現,他也還是想在走之前再過來看看。
兄弟二人四目相對,宮歐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小念,小念?有什么事嗎?”
封德的聲音在時小念的手機里響起,時小念拿起手機,將手機貼著自己的耳朵,微笑著道,“已經沒事了,義父。”
她看看宮歐,又看看宮彧,臉上的笑容美麗。
太好了,雨過天晴。
……
宮彧與宮歐就這么和好了。
夜幕下,時小念一個人站在湖邊,將手中的落葉投到湖里,看著它輕輕地飄落。
不遠處,宮彧和宮歐坐在轎車的引擎蓋上,宮歐冷著臉看向時小念的方向,宮彧的臉上卻多了釋懷的笑容。
“這邊的湖又開過了,我記得以前沒這么大。”
宮彧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時小念,笑著說道。
“你看湖就行了,別看我女人!”
宮歐冷冷地道,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著時小念。
聞,宮彧笑起來,握住空拳在他臂膀上輕摁了下,“你醋勁就這么大?我都要走了,難不成還跟你搶女人。”
聽到他的話,宮歐的臉色沉了沉,轉眸眼神冰冷地看向他,“你還是要走?”
“你希望我留下來?”宮彧問道,“如果你希望我留下來,哥一定留下。”
宮彧的話中有話,他留下來的時間一久,代價必然是被揭破身份,他終是要回到宮家,接手一切。
但只要宮歐愿意,他一定留下,他這個大哥已經自私了太多時間。
“沒有。”
宮歐冷冷地道。
宮彧按了按他的肩膀,“母親的身體怎么樣?她還那么年輕,怎么會病這么久?”
宮歐目光沉了沉,冷冷地道,“人不舒服有什么奇怪的,是我把她氣病的,我會負責。”
“其實母親也沒有那么在意所謂家族的榮耀,她是被父親影響太深。”宮彧低笑一聲,“放心吧,吃了我特意弄來的藥方,母親的病一定會好的。”
“……”
宮歐沉默。
“其實我還挺想回去看看她的。”宮彧說道,有些感慨,“不知道她現在什么樣子,是不是有白頭發了?”
說著,宮彧又笑起來,“肯定沒有,母親特別注重保養,怎么會容忍自己生出白頭發。”
宮歐看著時小念蹲在湖邊玩落葉。
“我們的父母還年輕,他們還能管著宮家很多年。”宮彧將手搭在宮歐的肩上,說道,“宮歐,你不是我,你不會忍氣吞聲,不受父親的教養,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哥既笨又懦弱,沒有你的才華,也沒有你的膽量,只能想出詐死這樣的蠢辦法。”
“……”
宮歐坐在引擎蓋上,兩條腿修長無比,沒有說什么,嗓音冷冷地反問,“你要去哪?”
“放心,我去哪都會和你聯系的。”宮彧說道。
“別再詐死了就行!”
宮歐冷冰冰地道。
“醫院那次真是烏龍,我哪會在你面前詐死一次又一次。”宮彧有些無奈地說道,看著他道,“我后天走,明天我們去打獵吧,如何?”
“不去。”宮歐冷哼一聲,隨即又很快地道,“地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