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宮歐,好弟弟,你一向聰明,來看看哥做的這個系統怎么樣?我想做出點成績給父親看看。”
“宮歐,有哥在你就不用那么累了,你記住,無論是什么,你想學就學,不想學的就不學了,交給哥。”
“生在宮家,真是件讓人疲累的事啊。我是真的累了,宮歐。”
那些新聞紙還有厚厚的一疊。
突然間,宮歐不敢再看了,什么都不敢再看了。
他不知道接下去還有多少讓他瘋狂的新聞。
接下來又是誰的?
封德的?
他父母的?
或者他雙胞胎的?
宮歐轉身,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跑向門口,伸手拉開門。
時小念蹲在地上,見門打開,立刻站起來,腿已經發麻了。
宮歐站在她面前,一張臉依然英俊,一雙眼睛像是充血一般,看著陰鷙詭譎。
“宮歐?”時小念擔心地注視著他,“你還好嗎?”
“……”
宮歐盯著她,莫名的,他又看到無數的人在指著她的脊梁骨辱罵,她站在人群中間,被所有人指著,那一只只骯臟的手全指在她的身上。
“宮歐?”
時小念拉了拉他的袖子。
宮歐的眸子微動,恍過神來,才發現一切只是他的幻象。
并沒有人指著她。
宮歐甩開她的手,退到辦公室里,拿起衣架上的一件麻灰色的大衣穿到身上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
時小念問道。
“不要跟著我。”
宮歐冷冷地說道,轉身往外走去。
時小念想要追上去,雙腿卻麻得她走也走不了,她咬緊牙追上去,麻痹的腿漸漸蘇醒,又麻又刺。
宮歐乘電梯一路往下,走出電梯門口直往外面走去,沿路有不少員工見到他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他,那目光有好奇、有同情、有厭惡、有憎恨,甚至還有幸災樂禍的。
宮歐面無表情地從他們中間走過,那些目光像刀片一般飛到他的身上。
他將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路往外走去。
走到大門口,有聲音叫住他,“總裁,總裁!”
宮歐停住腳步,轉身,只見n.e的幾大高層拎包的拎包、抱箱子的抱箱子,朝他走過來。
周圍有不少人看著他們。
“總裁,您要上哪?”一個年紀較大的中年人問道。
宮歐低眸冷冷地瞥他們手中的箱子一眼,沒有回答,只道,“你們要集體休息?不行!至少留一半的人下來!”
n.e的高層不能再少人了。
“總裁,我們不是要休息。”幾個高層站在宮歐面前明顯顯得氣勢弱得一塌糊涂,聲音都弱了下來,“這些年多謝總裁的指教,我們想出去單干,違約金我們會照賠的。”
“單干?”
宮歐的黑瞳幽冷。
“是,總裁。”一個高層將手中的箱子遞出去,“總裁,這里是n.e上下所有人的辭呈,我們整理好了。”
滿滿一箱子的信封。
滿滿一箱子的辭呈。
時小念和封德追出來的時候,就見宮歐暴怒地將箱子狠狠地砸了出去,信封像雪片一樣飛落一地,宮歐的臉色難看得徹底。
“你們幾個算什么東西?”宮歐瞪著他們歇斯底里地吼道,眼睛越發紅得血腥,“單干?憑你們幾個廢物的腦袋也想單干?你們一輩子就只配是被人驅使的命!”
那幾個高層的臉色頓時變得相當難看。
時小念沖過去,拉住宮歐,“宮歐你別這樣,這種事是好聚好散的。”
周圍不少人在看著他們。
n.e大廈前有人走過,也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來。
信件灑落一地。
細雪緩緩飄落,掉落在信封上,暈濕上面的字跡。
宮歐一臉憤怒地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時小念向那幾個人道歉,“不好意思,宮歐今天心情不太好,他不是那個意思,你們走吧。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考慮一下,等有人接手你們的工作再走。”
“席小姐,你不用為他說好話了,照你這么說,總裁就沒有心情好的時候。”為首的中年人苦笑一聲,“本來我是準備把工作交待好再走的,但現在,我一刻都不想留了。”
話落,宮歐一步沖向前就攥住他的衣領,眸子陰戾地瞪著他,“你算個什么東西!”
那人被宮歐攥得差點喘不上氣來,宮歐個子高,他整個人被拎起來,腳跟離了地。
他看著宮歐,眼中開始透露出怨恨,“宮歐,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會弄成這個樣子?你性格惡劣不堪,把我們都當成機器,你根本連尊重人都不會,不可一世!老天是公平的,現在終于到你眾叛親離的時候了。”
“你再說一遍!”
宮歐沖著他吼道。
“宮家閉門不出,不管你了;n.e也堅持不了多久,因為我們都走了。全世界都在臭罵你,連帶著席小姐這么好的女人都跟著你受罪,被外面的人辱罵指責,說她是要錢不要命的biao子!”中年人被宮歐攥著衣領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是為什么?因為這是你的報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