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笛也認出時小念,驚愕地從歐式沙發上站起來,踩著一雙恨天高站在舞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時小念幽幽地望著她。
時笛驚愕之后很快反應過來,哽咽著道,“姐姐,你怎么會在這里?媽媽都病了,我求求你回去看看她吧。”
時小念幽幽地望著她,然后低下頭,在地上的雜物里撿起一根棍子,慢慢走向一旁的臺階。
“啊——”
時笛驚慌失措地叫起來,躲到沙發后面,害怕地喊道,“姐姐,你不要打我,不是我說的,是爸爸要說,你不要再打我了……”
聞,全場一片嘩然。
原來時笛在家里還被姐姐家暴過,天吶,這個養女也太囂張了吧!
時小念的一張臉上沒有表情,木然,沉默,她拿著棍子走上舞臺。
幾個工作人員見狀立刻攔在時笛面前,張開手對著時小念,“你不要亂來,我們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你,你敢亂來,我們通通可以作證告到你牢底坐穿。”
“……”
時小念依然是沉默地往前走,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手上拿著一根長棍子,棍子摩擦過舞臺地板發出聲響。
時笛害怕地叫著,兩個女工作人員上前安慰她,男人連成一線阻止時小念。
時小念朝時笛走去。
男工作人員上前來攔她。
時小念不顧一切地舉起棍子朝他們揮去,亂打一氣,她面無表情的樣子讓男人都冒冷汗。
她眼中幽幽的光很像幽靈上身似的。
“砰!”
時小念狠狠地朝一個男人身上打去,打得那人退開。
她拿著棍子朝時笛走去。
這一刻,時小念什么都想不到,好像腦子里一個中邪的聲音在響,她要撕了時笛的這張畫皮。
她要撕了它。
“啊——”
時笛見時小念走過來,嚇得快哭了,一邊尖叫一邊拿起舞臺邊上的一堆雜物朝她扔過去。
時小念畢竟只是個女人,她的表情再讓人恐懼也只是女人。
很快,幾個男人上前制住時小念。
時笛假裝害怕地起哄著幾個女工作人員一起拿東西往時小念身上砸。
“……”
時小念拼命掙扎,身上被砸了一次又一次。
但她也感覺不到疼痛。
她死死地盯著前面不遠的時笛,想沖到時笛面前,想撕下那一層皮。
“好了好了,別砸了。”抓著時小念的幾個男人看不下去,揚聲說道,“把她送派出所吧。”
“別呀,別這么輕易放過她,這個第三者把時笛的寶寶都弄沒了,我們先出一口惡氣再說!”幾個女人義憤填膺地說道,繼續往時小念身上扔東西。
“不要,你們不要這樣……孩子沒都沒了,還能怎么樣。”
時笛虛偽地勸大家別這樣,淚水卻嘩嘩而下,更加激起人的同情心。
時小念像不怕疼似的,任由大家砸,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時笛對上她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陣怕意,時小念的眼神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怨恨,好像鬼魅一樣。
她不由得偏過眼,忽然看到旁邊一堆剛剛被工作人員喝光的啤酒瓶。
“大家不要打了。”
時笛一邊喊一邊不露痕跡地將一個啤酒瓶踢到別人的視線下。
一個女性工作人員見到,正渾身充滿正氣,見狀立刻拿起啤酒瓶朝時小念砸去。
時小念被人抓著,也不躲,就這么死死地盯著時笛。
下一秒,只聽“砰”的一聲。
啤酒瓶在空中應聲而裂。
一個頎長的身影擋在了時小念的面前。
所有人都呆住,整個喧嘩的舞臺瞬間鴉雀無聲。
被人擋住視線,時小念這才像是從中邪似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她呆了呆,望著眼前高大的身影。
宮歐站在她面前,背對著她,一條手臂橫在她眼前,袖子卷在手肘邊。
兩秒過后。
有鮮血從他的手臂上滴淌下來。
時小念呆住,他受傷了?
“……”
時笛站在那里,一見到宮歐呆住。
宮歐慢慢轉過身,看向時小念,一張英俊的臉布滿陰霾,臉色難看,一雙黑眸怒氣沖沖地瞪著她,“誰讓你亂跑的?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