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話,時小念用指甲想都能猜到又是宮歐的設定程序。
mr宮身上有太多宮歐的影子。
想起來,那時候為了讓她能去英國,宮歐逼著她每周都去學英國料理。
不知道以后會讓宮歐逼著學料理的那個人……會是誰,一定要比她聽話才行。
時小念將車開進市區,很快便感覺到有些疲累。
天色漸漸晚了。
時小念說道,“mr宮,睡了兩天房車,我有點累,我今晚找個酒店睡,你就在車上,好嗎?”
“好的,主人。”
mr宮很順從地道。
時小念將車停在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拿起包下車,“我下車咯,明天見。”
“明天見,主人。”
mr宮向她點頭。
時小念一邊走一邊打開包,只見她的包里多出兩樣東西,一張是無上限的黑卡,另一樣則是危險求救手冊。
手冊里寫滿在危險時刻怎么自救的方法。
“……”
時小念會心一笑,都是慕千初留給她的,他一向細致周到,那么溫暖。
時小念將手冊放回包里,走出地下停車場,一路上,她感覺到周圍有目光不斷朝她瞥來。
因為下藥傷人案,她現在已經火到這個程度了嗎?
她蹙了蹙眉,決定先前往商場買帽子和墨鏡喬裝一下,否則,她真要享受所謂大明顯的待遇了。
這么想著,時小念背著包走進酒店對面的商場。
路上,各種目光如潮水般像她涌來。
還有一個女生突然走到她面前,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然后狠狠地剜她一眼,“不要臉!”
“你……”
時小念剛要說話,那女生就快速跑走了。
時小念抬起臉望向四周,忽然發現周圍看著自己的目光都帶著鄙夷和厭惡,還有人拿出手機拍她。
奇怪。
下藥傷人案之前也沒鬧得嚴重到這種地步啊,就算有人認出她,只會同情地看著她,不會厭惡。
她皺眉,轉過臉匆匆往商場里跑,走到一個賣帽子的柜臺,禮貌地道,“你好,我要買這個帽子。”
“好的。”
柜臺營業員是個四十五歲左右的阿姨,伸手拿起帽子給她,忽然看到她的愣了下。
營業員阿姨看看手機又看看她,看看手機又看看看她,然后丟下帽子,隔著柜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
時小念錯愕地看向她。
“我認出你了,你就時笛的那個姐姐吧。”營業員阿姨看著她,目光和外面的人一樣有些鄙夷。
“你先放開我的手。”
時小念焦急地說道。
有些人跟著她從外面走進來紛紛圍上來的,原本在商場里的人見狀也紛紛走過來,將柜臺圍得一團。
人越來越多。
時小念站在中央難堪極了,想抽出自己的手,卻被營業員阿姨緊緊地抓住。
“你放開我,你做什么?”
時小念不解地看向她。
“你啊,你不聽你養父母的教育,阿姨我來教教你!”營業員一手抓著她的,一手指著她的臉義憤填膺地道,“人家時家供吃的穿的養你到這么大,不說報答人吧,你也不用去害人吧,你怎么可以搶自己妹妹的老公?”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時小念道。
“怎么不懂,新聞都出來了,你們茍且的那些照片也出來。”營業員阿姨將手機往柜面上重重一拍。
時小念低眸望去,只見很久之前,她被慕千初按在巷子里強吻的照片被曝了出來。
她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怎么會這樣?
“你看看,照片上的時間你妹妹和她老公還沒離婚呢!”營業員阿姨指責著她,“你不是小三是什么?你也太不是個東西了,怎么能搶自己妹妹的男人呢,還逼得他們離婚,把自己養父都弄出公司。”
“……”
時小念呆呆地看著那張照片,下面居然還有前兩天她開著房車經過小飯店時的照片,照片上她和慕千初在車上相視而笑。
看照片來源,是當時小飯店里拍的。
“你妹妹一時傷心,會對你下藥也可以諒解吧,誰讓你做出這樣的事在前,你怎么能把自己的養母也弄進警局呢?人要講良心的對不對?”營業員阿姨充當著一個正義使者指責著她。
圍觀人群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
時小念呆呆地站在那里,手指點開手機新聞上的一段視頻。
視頻播放的是保釋后的時笛召開新聞發布會。
鎂光燈下,時笛穿得樸素和養父母坐在一張白色長桌前。
時笛素顏,哭得眼睛都紅了,拿著紙巾哽咽著道,“是我對不起喜歡我的觀眾朋友,不管怎么樣,我都不該做出違法的事情,我會接受法律的治裁。但求求你們,放過我的爸爸媽媽,他們是無辜的,你們別再寫他們了。”
時笛對著鏡頭,表現得就像個孝順女兒一樣。
她哭著站起來,對鏡頭一再鞠躬,“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時笛差點哭抽過去,工作人員一再給她喝水才勉強維持坐在那里。
時忠見狀忽然拍案而起,一臉憤怒地看著鏡頭,“我承認,在下藥的這件事上我女兒是糊涂犯錯了,是我沒教好,但我更沒教好的是另一個女兒,我大女兒時小念!”.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