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任何和她有關的東西,就是兩人分開時才會做的事。
宮歐居然主動和她分開了。
她曾經還以為,她這輩子都擺脫不掉宮歐的24小時禁錮。
“是的。”封德點頭,過了片刻又道,“時小姐放心,少爺不會再針對慕氏集團和慕太子了。”
時小念愕然,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真的?”
這怎么可能。
宮歐可是個偏執狂,一件事做不到底怎么愿意善罷甘休?
“是真的。”封德點頭,“不過,少爺也有要求。”
“什么?”
“少爺要時小姐從今往后不再出現在他的視線里,如果讓他看到,后果自負。”封德說道。
時小念呆了呆,“是嗎?”
那個恨不得24小時分分秒秒把她黏在身上的人……突然讓她別再出現。
“嗯。”封德往后退了兩步,向她道,“恭喜時小姐,終于得到自由了。”
時小念半躺在那里,愕然地看著向他,“封管家?”
他突然說這句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聽出諷刺的意味。
“這是少爺交待一定要和時小姐說的話。”
“……”
時小念躺在床上,人有些僵住。
終于自由了。
是啊,她逃過、爭過,糾糾纏纏那么久,她終于自由了。
可為什么她沒有什么雀躍感,也沒有什么如釋重負感。
她這是怎么了。
封德說道,“對了,mr宮畢竟是n.e尚未推出的新產品,不能曝光,已經替你運送至天之港。”
“mr宮也留給我了?”
時小念愕然。
“是,少爺說從今天起,不想再看到和時小姐有關的任何東西。”封德想了想,語重心長地道,“時小姐,如果你肯聽我這老頭子一句,等出院后就離開s市吧,別再讓少爺見到。否則,這好不容易來的自由又沒了。”
封德心疼地看向她,他是真心心疼這個女孩,在天橋被打得半死不活都要護著慕千初的女孩。
只可惜,她護的不是少爺。
少爺卻變成她的魔鬼。
真是令人唏噓的關系。
“……”時小念蒼白地聽著,然后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時小姐,我先走了。”
封德低頭,轉身離去,只留下時小念和護士在病房里。
時小念慢慢抬起自己正在輸液的手,動了動無名指,此刻,她無名指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了。
才剛動心,卻已夭折。
她和宮歐之間差得太多,注定有緣無份。
她念念已久的自由,終于姍姍來遲,這是值得高興的事,不是嗎?
“小姐,你怎么哭了?”
護士站在她的床邊忽然問道。
“……”
聞,時小念感覺到一抹暖流淌過唇角,她嘴里嘗到一抹苦澀的味道。
她真的哭了。
在醫院躺了兩天,時小念勉強可以下地走走,她沒怎么傷到筋骨,就是屁股疼得不行。
她穿著白色寬松的病號服在病房里走著,一手扶在腰間,然后慢慢走出病房。
時小念抬頭望著指路的箭頭,加護病房……在那邊。
她往走廊深處走去,不一會兒,就走到加護病房區。
她從門上的小窗口一間一間望過去,看到艾倫的臉心下一喜,推門進去。
只見長長的病房間,艾倫和幾個保鏢躺在病床上,一個個脖子上固定著,手綁著石膏,腿都被紗布包著吊得很高。
之前,她還在想是不是命大。
看到這一幕,時小念終于明白,對她,宮歐手下留了情。
心口被刺了下,有種說不出的疼。
既然對她手下留情,又為什么還要虐待大家呢?
時小念咬了咬,手扶著腰走到艾倫的病床前,關心地問道,“你怎么樣?”
艾倫正半躺在那里,一手固定著石膏,由護士喂著喝水,見她進來連忙低了低頭,恭敬地道,“時大小姐,我還好,你看上去精神好多了。”
“是啊。”時小念淡淡一笑,“我傷得最輕,但最沒用,還昏過去了。”
“時小姐是女生嘛,身體自然不如我們這些男人。”艾倫笑著說道。
時小念點點頭,探著腦袋一張一張病床望過去,疑惑地問道,“怎么沒見到千初?他在隔壁嗎?”
說完,時小念就想走,忽然看到艾倫的臉上變得特別凝重,她不禁蹙眉,“怎么回事?千初呢,千初在哪?”
時小念的臉一片蒼白。
難道說,慕千初已經……
時小念轉身就走,屁股隨著她的動作痛得厲害,艾倫焦急的聲音傳來,“時大小姐,慕總是在vip重癥病房,他有過交待,不能在你傷好前告訴你。”
艾倫的話落時,時小念已經沖出病房。
重癥病房。
慕千初居然在重癥病房。
時小念擔憂地不行,大步往重癥病房走,重癥病房區域人極少,每個穿著病號服的人臉上都掛著生無可戀的麻木表情,看得都叫人心驚。.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