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尋當然沒有聽謝延生的,去辦公室?指不定被他折騰成什么樣子。
可謝延生點名她與那位要微信的男生一起來辦公室,讓姜尋無處可逃。
姜尋同那位男生一同來到辦公室,謝延生衣冠楚楚地坐在兩人對面。
“雖然我只是暫代,但課堂上要保持紀律懂嗎?”謝延生神情有些嚴肅。
“老師,我錯了。”男學生抹了一把汗。
“嗯,之后寫份800字的檢討上來吧。”謝延生下頜輕抬。
“啊?”男生苦著一張臉。
寫檢討這事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高中。
“還是你想被扣學分?”謝延生抬手扣了扣桌子,聲音帶著一點威脅。。
“不不,我寫檢討就好。”男生說道。
他跟謝延生道別后,還貼心地把門關上了。
姜尋站在謝延生面前,看著他嘴角的笑意直覺沒好事,下意識地就想逃。
姜尋轉身走了兩步,手剛碰到門把,一只骨相分明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她低頭一看,手是長得真好看,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交錯,像遠山。
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謝延生整個人站在她身后,從背后攬住她的腰,不讓她逃走。磁性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姜同學,你去哪?”
“我出去啊!”姜尋假裝理直氣壯。
“啪”地一聲,門反鎖了。謝延生一把將她放到辦公桌上。
桌子旁還放著教輔圖書和學業的作業,姜尋瞪他:“你知不知羞!”
“你是說在辦公室對你?”謝延生挑眉,扯了扯嘴角,“光是想想就覺得很爽。”
謝延生把她壓在辦公桌上,把姜尋的衣服一推。
動作熟練地剝掉她的胸衣,他的手指如火,所到之處,皆在燎原。
謝延生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姜尋覺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一條魚,任他處理。
尤其是在這種神圣的地方,姜尋只覺得羞恥。
謝延生身上的白襯衫領子將他的下頜削得棱角分明,黑色褲子包裹著兩條肌肉緊實的長腿。
他的五官屬于偏冷一塊的,一副金絲眼鏡又將他那雙銳利的眼睛藏了起來,多了一絲斯文和柔和。
可有誰能知道就是這樣看起來斯文的一個人在那方面是如何變態得折騰她的。
鏡片反射出他認真端詳的深情,室內冷氣足,姜尋只覺得冷,下意識地想合腿。
姜尋手指插進他的黑發里,內心一片柔軟。
她有時候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是完完整整交給他的。
沒有欺騙,沒有眼淚,也沒有失望。
難怪有句話說“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晚上,學校有一部內部聚會,謝延生攜姜尋參加。
全程,謝延生一直摟著姜尋的腰,風度翩翩地同老師們介紹這是自己的女朋友,姜尋。
老教授眼睛一瞇:“哦,我有點記憶,就是那個跟你來上課,最后在課堂上睡覺的小姑娘吧。”
姜尋有些不好意思,謝延生眼睛含笑,大大方方地說道:“是她。”
姜尋有時候會提前過來找謝延生,會跟只小尾巴一樣沾在他身后。
都說許教授的課,一課難求,必須提前占座,提前到場。
謝延生為了姜尋占了個座,她倒好,手撐著下巴沒過兩分鐘就開始眼皮直跳。
別人千盼萬盼也盼不到的座位,只能站著上課,眼睛盯著姜尋,投出憤恨的眼光。
姜尋當然能感受出來啊,她還是理所當然地睡覺,誰讓她臉皮厚。
她這是舍去寶貴兼職時間來陪男朋友,天地可鑒。
直到教授在課堂上點名,謝延生也難得不好意思。
“這位同學,我的聲音很催眠嗎?”教授笑瞇瞇地問。
姜尋被叫醒,愣了一會兒當即反應過來,也不耍嘴皮子,認真地認錯。
后半堂課還真在認真聽課,甚至還做起了筆記。
教授也是之后才知道她是外校生,但因為她的直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起參加這場飯局的,還有謝延生的幾位學校的同期。
有一位謝延生同他這幾年一直有聯系,關系還挺好,就多聊了幾句。
那位朋友看到姜尋明顯愣了一下,不停地感嘆:“不容易啊,不容易。”
接著又看著姜尋一臉的欲又止。
這是一個小型的宴會,謝延生低聲同姜尋說:“先吃點點心墊肚子。”
“好。”
剛好謝延生正舉著酒杯同人說話,語速飛快,看起來像在談事情。
姜尋就沒過去打擾他,恰好一抬眼看見謝延生的老同學在陽臺上站著。
姜尋走了過去,胳膊搭在欄桿上,笑道:“嗨。”
“你應該忘記我了,以前在s大我們見過的。”同學沖她舉杯。
“我記性不太好,”姜尋伸手摸了摸頭,話鋒一轉,“不過你剛才有話跟我說?”
老同學回頭看了一眼謝延生,一起同過窗,睡過一張床,一起打籃球,那些時光一眨眼就過去了。
他笑笑:“也沒什么,不過我挺好奇你為什么同他分手?”
“我記得阿延為了拿到一個比賽的獎金,精心準備了兩個月,拿著那筆錢買了一個小鉆戒,說先跟你求婚。”
“他等不及了,一畢業就結婚。”
姜尋嘴角的笑意僵了一會兒,心開始泛酸。
聽他老同學說要,姜尋才知道自己在謝延生心里多重要。
其實那個時候他家里就不太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那個時候謝延生同家里大鬧,把何清藍氣到心臟病發作,也還是堅持要和姜尋在一起。
和家里鬧得最僵的時候,謝延生沒向家里要一份錢,反而出去打了第一份工,工錢沒拿到不說,還被人打了一頓,
那個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說“她不會離開我的”。
終于,他勝利了。得到家人的應允后,謝延生滿懷期待地去找姜尋。
一轉眼,求婚戒指還沒拿出來就被甩了。
那陣子,謝延生頹廢失意,越來越冷漠,自暴自棄,還休學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