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展風最近聯系得姜尋有些緊。
他很聰明,不步步緊逼,也不后退。
總是會讓姜尋因為某個細節想起他。
她一直以為關展風是回國來看看,沒想到是打算留下來創業。
關展風家境一般,但從小自身就很優秀上進。
通過自己的努力,有能力給父母遮了一方天地。
他之前一直在東京擔任表演指導老師一職。在他三十三之前,一直是在父母的殷盼下而活。
按照父母的希望學習,出國留學,找一份穩定的工作。
關展風這次回國決然拋棄獨有的先前的自身優勢,正在創業,和朋友合伙開了一家公司,投身于電子制造行業。
面對姜尋的疑惑,關展風微微一哂,不正經地話語里又透露著認真:“生活的多樣性在我們手里。”
他總是適時地在姜尋面前出現。
比如姜尋拍戲收完工后,關展風會及時的出現。
他公司臨姜尋拍戲的地方不遠了。經常臨近深夜的時候,關展風披著一路的燈火而來。
兩人飲食習慣又相同,經常走到一半會聞著香氣來到小攤旁邊點兩份麻辣燙。
星星似棋子般嵌在天空里,朝地灑下一捧金色。
關展風說話給人一種舒適感,不壓迫也不強勢,有時候更像一個傾聽者。
偶爾姜尋會和他提組內演員的勾心斗角,講間或發生的小趣事。
關展風側頭傾聽,偶爾朝人投去認真的一瞥,涵養又不失風度。
兩人都點了變態辣的麻辣燙,吭哧吭哧地吃著。
呼氣喊熱的時候兩人相視一笑。
姜尋用皮筋扎起頭發,埋頭大快朵頤。
姜尋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她被辣眼淚快出來了。
“姜尋,你嘴邊有東西。”關展風嗓音清潤地提醒道。
“啊,哪里?”姜尋后知后覺。
關展風發出低低地笑聲,抽出一張紙巾,抬手要去幫忙擦她的奶漬。
“好辣。”姜尋的聲音有些嬌軟。
關展風伸出手用紙巾自然而然地擦過她的唇角。
聞看著姜尋的模樣一頓。姜尋朝關展風哭訴,黑溜溜的眼睛里浸了一層水一樣,亮晶晶的。
皮膚盈白,嘴唇又紅得不行,聲音帶著丁點的嬌軟。
關展風整個人動彈不得。他攥著紙巾的一角輕輕擦去她唇角的奶漬,指腹卻不經意刮過她光滑白皙的肌膚。
興是關展風眼神太過炙熱,姜尋又不是傻子,她的頭迅速埋下去,撤離出他所在的范圍。
“好怕明天醒來就冒痘。”姜尋岔開話題。
沾著濕氣的風吹來,清清涼涼的,關展風也清醒了大半。
但是,他看著埋頭認真吃麻辣燙的姜尋,忽然萌生一種想法。
再進一步會怎么樣?
有時候你不去試,永遠不知道答案。
關展風虛握成拳低在唇邊,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這么多年沒回去,南城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變化。”關展風不動聲色地說。
姜尋以為關展風就是簡單地詢問,她認真地思忖了一會兒。
“不知道怎么說。感覺變了,可又有東西又沒變。”姜尋笑著跟他說。
關展風乘勝追擊:“尋尋,周末我想回南城一趟,能否邀請你來當一下我的導游。”
空氣靜默,關展風這時整個人微微往后靠,臉色和煦,在等姜尋應答。
他不想給她壓力。
半晌,姜尋展顏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可是我最近要拍戲,下次吧,老師。”
“好。”關展風眼睛傾刻暗淡下去但又恢復原樣。
周六,姜尋照常在劇組拍戲。忽然接到鄰居電話,說成喬白天在裁縫店的時候,旅游社的人拿了兩日游的券特地感謝她之前臨時加急幫忙救好了一件衣服。
其實就是南城靠里玉石山腳下開發了一處度假山莊。
成喬一直也窩在家和裁縫店兩點一線之間,也沒怎么出去過。
張姨知道旅游券的時候一番勸說,又架不住她的熱情,盛喬干脆應下來,與她一同前去。
盛喬還特別挑在周五,玩兩天,還能趕在周末人流量較大的時候回裁縫店接生意。
鄰居的意思是盛喬說是去之前周六下午時候回來,可天都黑透了,同坐大巴車去山莊的人都回來了,就是沒見成喬。
鄰居看著姜尋長大的,知道姜尋和成喬兩母女相依為命不容易。加上姜尋一直善良又禮貌,平日回家沒少往鄰里送東西,托她們都照看一下成喬,自然也會留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