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沉默了半晌把電話切斷了,蔣雁池也不在意,以他對謝延生的了解,估計人在來的路上了。
蔣雁池心里笑道,可轉念想到車里還在鬧騰的祖宗就忍不住頭疼起來。
謝延生趕過來的時候,姜尋剛好跟只貓一樣趴在吧臺里被人搭訕。
那個男人想留個姜尋的電話,自以為風度翩翩地在她面前大秀學識和涵養,實則姜尋當耳邊有個蚊子嗡嗡個不停。
對方把手機遞過來要輸電話號碼時,姜尋接過來乖巧地輸著。
男人暗喜,以為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搭上了一個尤物。
姜尋看著認真地在上面輸著電話號碼,實則在輸炸雞外賣電話。
她正輸著,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一把抽掉了她的手機。
姜尋有點懵,仰頭對上了一雙狹長的眼眸。
男人以為謝延生是來騷擾打擾的,他立刻擋在了兩人中間:“你誰啊?”
謝延生俯下身一手去拿姜尋的手提包,另一手放在她肩膀上,嗓音低沉:“走不走?”
“誒,你到底誰啊?怎么能隨便把一個姑娘帶走呢?”對方攔住她。
姜尋臉色坨紅,眼睛就里有兩抹光。她整個人醉熏暈的,把臉在謝延生胳膊上蹭了蹭,聲音輕快:“我老公來接我啦。”
……
姜尋整個人都掛在謝延生身上,由他攙著往外走。
謝延生把姜尋按到車座位,并給她系上安全帶后。姜尋還不老實,伸出兩只胳膊摟著謝延生的脖子不放。
熱氣噴灑在謝延生脖子那塊,又癢又熱。
姜尋軟著聲音問:“我們去哪啊,老公。”
謝延生拽了她的胳膊下來,全程黑著一張臉。
他不跟酒鬼計較。
謝延生驅車載姜尋回家,車內放了輕音樂,姜尋覺得頭疼欲裂,閉著眼沒說話。
她闔眼休憩了十分鐘后,還是覺得渾身燥熱。姜尋降下車窗,冷風吹來,拂過發絲,酒醒了大半。
姜尋看著窗外一路倒退的路燈,突然開口:“你為什么來?”
謝延生眼睛直視前方,一直沒有開口。
姜尋伸手摸了摸胳膊,只覺得冷,她平靜地開口:“我要下車。”
謝延生眉心跳了跳,仍舊沒有出聲,繼續開車往前。
“我要下車,”姜尋杏眸微瞪,見謝延生不理她,她干脆撂狠話。
“你信不信我現在跳車!”
話音剛落,汽車拐了個彎發出尖銳的剎車長鳴聲。
姜尋去解安全帶,想開車門卻發現謝延生落了鎖,她怎么也出不去。
姜尋想來想去都覺得窩囊,見到他媽她愿意躲在衣柜里嗎?
出來買醉心里想的還是他。可謝延生呢?除了癱著一張臉在她面前扮酷,什么情緒都不外露。
冷淡倒是做得滴水不漏。
她這樣算什么?
謝延生傾身過來,他身上散發的淡淡的冷咧的松木香味道沖過來。謝延生去拉她身側的安全帶,手指靈活地幫她系好。
他張口似無奈似嘆息:“尋尋,抱歉。”
一瞬間的熱氣涌上眼睛,姜尋別過臉去,她以為她們之間一直就這樣了呢。
每次謝延生板著一張臉喊她姜尋的時候,她還以為他們就這么一直生分下去了呢。
姜尋腿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這幾天都去了公司。
因為幾天后要進組的關系,又加上姜尋腿傷剛好。經紀人紅姐怕姜尋哪里磕著碰著,所以沒派多少通告給她。
謝延生倒是忙,下完一臺手術沒多久又奔另一臺手術了,整個人累得去眼底一片黛青。
每當他回到家的時候,姜尋已經睡著了。
等第二天姜尋醒來的時候,謝延生早已去了上班。
兩人能見到的次數不多。姜尋也沒像之前那樣,一天對著他的電話不停歇地打過去或者發短信。
謝延生心底也有隱隱的悔意。兩個人的感情先不說,他這樣拉姜尋出來做是干什么?意難平嗎?
謝延生做完手術完在吸煙區抽著一根煙給姜尋打了電話。
“喂?”姜尋拿著南心遞過來的喝了一口。
“在干嗎?”謝延生把嘴邊的煙拿了下來。
姜尋因為喝熱水喝得太急被燙了一下,發出“嘶”地一聲:“在拍照,今天去參加一個活動,給他們的品牌宣傳。”
“明天有空嗎?”謝延生開口。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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