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得更多,竭力去記下一切能被他所見的細節,以便他立即前往追尋。
阿泠很快記下了遠處的山,以及被鮮血染透的河流走向,正當他以為眼前景象就快要消失之時,他眼前忽然被一陣猩紅遮蔽,光亮金屬退散,只剩下無限靠攏漆黑的猩紅。
“嘿嘿,小友,又是你。你在找我嗎?”
它的話阿泠聽得很清楚,但絲毫也不慌亂,只是冷冷道:“等著我,我會找到你,還有你們的。”
“我就在這里啊,你隨時都能過來找我,只是小友,強行用蘊種這種方法來找我們是不錯,但你的魂海和肉身還撐得住否?”
阿泠眼前變得模糊,被他新神摒棄周圍的音聲此刻也漸漸回籠,田閔焦急叫喊終于被他聽見:
“夫君,不管你在做什么,你需要立刻馬上停下來!”
他從來沒有聽過田閔姑娘有這種口氣,心想莫不是自己捏碎了蘊種,逸散出去的氣息引來了深藏在這片區域內的面具?
不多說,反正該得到的消息自己已經得到了,他主動解散了「虛構」,將逸散出去的一起氣息也徹底「湮滅」。
阿泠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不過他還是強忍著沒讓自己倒下去,給田閔遞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后問道:“怎么了?”
“夫君還問我,您自己感覺不到嗎?看啊!”田閔著急不已,阿泠從未見過這姑娘如此慌亂,只見她從懷中掏出塊小銅鏡來遞給阿泠。
接過留有余香的銅鏡,刀鬼當即咧嘴一笑,壞壞道:“滇南氣候濕熱,田姑娘著裝甚是清涼...嘿嘿只是剛才那面鏡子你從哪兒掏出來的?能再掏一邊給我看看嘛?”
“夫君,你看你自己的臉。”
透過銅鏡,阿泠看到自己臉上遍布血絲紋路,他隨即用手去扯,卻發現這不就是伴生于面具生靈的那種詭異絲線嗎?
他一拍腰間,一陣哨聲響起,一把極其袖珍的短劍便被他拈在手指中。
劍意一斬,繡花針大小的短劍將他臉上絲線通通斬斷,阿泠揪住絲線的末尾,絲線已經扎根他身體里某個地方了,此刻應該立刻將其拔出來。
田閔一聽,連忙問道有沒有需要她幫忙的,“滇南藥材豐富,我這就遣人送來!”
阿泠搖頭搖頭,微笑著對田閔說:“要不姑娘你往旁邊去些。”
田閔退了兩步,阿泠卻又表示還不夠。
“這兒總可以了吧,再遠就瞧不見夫君了。”
阿泠點了點頭,站直了身子將外袍退下,背過去的一瞬間,劍鬼從體內飄離,開始仔細打量肉身的情況。
“魂海已經有那玩意的根了,我和刀鬼清理干凈了。”
阿泠也不廢話,當即將脖子上纏繞的一縷縷絲線繞手掌纏著,最后猛地一拽,拽下來一整只少年壯實的臂膀、半拉脖頸、還有一塊結實的腰。
“嘖嘖嘖,悄悄我這樣子,泠鬼,趕緊得把這爛攤子收一收,今夜該你值夜,就把這樣的肉身交給我啊?你她娘整得這東一塊西一塊的....”
刀鬼抱怨沒停,泠鬼也只好將肉身盡快復原了,之后揮手示意田閔可以了。
田閔到來之后,阿泠便開口問道:“這次你們和晉鄉國戰,開辟了幾處戰場啊?周圍也沒有其他國家再打仗的了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阿泠抬起一根手指,示意田閔靠近些。
“近嗎?”
新生的胳膊有些僵硬,于是阿泠便又喊道:“再往近前些,到我跟前來,我跟你看樣東西。”
阿泠用抬起的手指點向田閔,意在把他通過面具視野所見到的場景,通過「虛構」的方式讓田閔也看見。
“這片地方呀,我知道是哪兒,戰場我也可以帶著你。”
阿泠喜出往外,不過也不好讓田姑娘跟他去涉險,正想委婉出相拒。
只是讓阿泠完全意料不到的是,田閔趁他還未收回手指,忽然低頭將其食指輕輕咬住,由濕潤軟糯的香舌做邀,一點一點眨眼就將他的手指含在嘴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