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叛逃時山康親衛統領就做好了部署,他將人馬一分為二,一部分去往齊城,趁齊城都尉不備一舉奪下山康兵馬統轄權,余下時間再與齊城太守詳談合作的事宜。
齊城太守憋了一肚子的氣,憑什么你齊城都尉向文賢雙王投誠就要將他關起來,這回抓著機會不搞他一手,那他這四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游莊地下的幾千人同樣屬山康麾下,正兒八經的蘭木余孽是后來包圍鎮南軍的兩萬人,守門的則是游莊本地投靠蘭木的村民,正如方統領所,這些人給錢,他們是什么刺激祖宗的事都愿意做,反正就是各種道德敗壞,攔不住,根本攔不住。
話又說回齊城主戰場
城門樓子上掛著的人俑委實扎眼,蕭棄仔細觀察過,這人俑從最初還會蠕動蠕動到半死不活也就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齊城城門目前處于無人看守的狀態,蕭棄還是有些投鼠忌器,擔心突然冒出來的埋伏折損手下將士,所以雖說是兵臨城下,但并非一帆風順。
“依你看,那人俑該怎樣取,才能不傷我方一兵一卒?”蕭棄站在營帳口那面立起的大盾后,朝著人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一旁狗狗祟祟的柴副將探出一顆渾圓的腦袋瓜,他看了眼蕭棄示意的方向,不老實的手指摳了摳自己茂密的絡腮胡,回道:“依末將看,不傷我等好辦,關鍵是如何做才能不傷人俑里的人,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蕭棄:廢話,不值得思考,那我問你干啥?
她默然無語選擇了放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指望柴可敬出主意是有點為難他了。
她叫來了一支盾兵、一支步兵和三四名弓兵,對他們委以重任,讓他們在不驚擾齊城大隊人馬的情況下帶回人俑,這下壓力給到營中勞苦功高的鎮南軍將士,當然,柴副將也被蕭棄編入了這支悲催的隊伍中,以全他的雄心壯志。
盾兵到了地方后便架起等人高的盾龜速移動,躲在盾兵身后的弓兵找機會一箭射斷了吊著人俑的繩子,目前為止,齊城方給面子,沒打擾他們的救援,而他們的配合某種程度上也是有序的。
人俑掉落的瞬間,柴副將狂奔至落點,用他的臂膀抱住了人俑,在同一時刻,齊城的城墻上傳來了一道氣虛的聲音,聲音的主人倒是講武德,但講得不多。
柴可敬抱著人俑發足狂奔,差一丟丟就被齊城射來的箭雨串成了糖葫蘆架,沒能陰到鎮南軍的齊城太守將火氣全部發泄在了出主意的師爺頭上,給人一通好罵。
成功帶回人俑的將士未傷一根汗毛返回了鎮南軍營帳,有勇有謀跑得還快的大勝利需得好好嘉獎。于是,齊城智囊在挨罵,東齊功臣在飽餐,形成鮮明的對比。
好消息,救回來的人俑還有一口氣;壞消息,真的只剩一口氣了。
刨開纏在身上的白布,人俑的真實面目終于顯露人前。
蕭棄是第一個直面那張臉的人,在瀕死之人的面前笑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可奈何她忍不住。
誰下得手,打人還挺講究,一左一右倆拳頭,正正好砸在這廝的眼睛上,看眼睛上的淤青和傷痕,打人的就沒想他能好好活著,所以可勁兒霍霍。
“來人,傳宋大夫!”
宋大夫大老遠的從山康補全能找到的所有缺失的藥材,又忙活了大半天才調配好今日份的傷藥,好容易偷得半日閑散,結果蕭棄的一句話就使得這閑散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