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啊!”劉章半個身子不受控的栽進離門最近的營帳里,一番折騰過后最終歸于平靜。
太守都進去了,他們這些太守帶來的‘禮物’當然也得跟著。
“我們呢?文王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歌姬婉轉空靈的嗓音洗滌心靈,尚聞一不小心就癡迷在她構造的空谷溪流間,不愿離去。
常玉喜,煙花柳巷的常客,這些個姑娘他都摸透了,無非吹拉彈唱,用突出的一面攬得客人心甘情愿地砸錢,也就尚聞這樣的童子雞會上當。
“你們跟我來。”常玉喜沒管尚聞,自顧自的帶人走了,留尚聞一人在冬風里左右搖擺。
……
天色將暗,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劉太守難受得快要死過去了,他使不上勁也喘不上氣……
直到守門小兵搬來小凳,有氣無力吹了一炷香的冷風才有所緩解。
“此地留不得,留不得啊!”路都走不穩的劉太守當著小兵的面,一溜煙得竄了出去,不過眨眼,就跑了半里的路。
臨時搭建的操練處
蕭棄抓著長槍,槍桿與小臂橫在同一水平線上,神閑意定的模樣,忽然,長槍豎起,槍尖調轉方向朝著一丈遠的訓練木樁刺去。
說是刺,不如說是卸。對待木樁當然不用像對待真人那樣輕靈跳脫,木樁不會動,動如脫兔并不適用當下的場合,與其耍花槍不如直接卸了木樁伸出來的把手,直來直往同樣是戰場上常用的繳械之法。
莫永平大馬金刀的坐在操練處為數不多還算健全的椅子上,正有一口沒一口的飲著由熱漸溫再到涼的茶水,手上得了空才會掀開眼皮指導蕭棄。
‘砰’的一聲,木樁把手落地,他聞聲側過頭來張望,目光看似給了蕭棄,實則全落在了趕來匯報的李參軍那里。
“蕭將軍,套到了。”李參軍面頰紅潤,眼神迷離,狀態顯而易見的不對。他那饜足的神態像是剛從哪個倡條冶葉之所飽餐了一頓。
莫永平吸了吸鼻子,不淡定了。這是什么?這是酒的味道!
老頭子氣壞了,有酒不給他喝,作甚?防著他呢?他多久沒有碰過酒了,打仗的時候不讓喝他理解,慶功的時候不給喝,那什么時候喝?
“別看我,伯母不讓,說您喝起酒來沒個譜,讓我看著點。”前不久蘭夫人寄來了一封家書,寫了好多東西,不是叮囑老爺子注重身體,就是叮囑莫罔少調皮搗蛋給她添亂,看得蕭棄渾身暖洋洋的。
說到家書,她那上當受騙的母后似乎在山茶的勸說下清醒了不少,還寄了張小紙條來,將寒林舊部主導者的名姓、過往的能耐能露的全露了,不清楚是不是所有,但夠是夠用了。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有了準備,她才好見招拆招~
莫永平:小蘭比之前更霸道了,唉,我那媳婦兒、兒媳都不是好惹的,現在好了,連孫媳也受到影響,管著老頭子我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