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蕭棄離開南域都城的第二日
良王府內
尚揚正大發雷霆地責問手下的大臣,問他們是怎么辦事的,就這么讓蕭棄幾個無聲無息地溜走了?都是廢物!統統派不上用的大廢物!
書房里的官員按照左文右武、品級高低的順序立于兩側,可堪南域早朝的盛況,可以說他們對待皇位上的南域皇都沒對待尚揚來的認真。
原負責看守都城內外城門的城防軍被調去監修賢王府了,可修復一座宅邸哪需一整個城防軍的人手啊?思來想去應是國師傳達有誤或者是源于尚揚本人的突發奇想,搞得關要空虛,不堪一擊。對此,城防軍副統領苦著張臉,明明有一肚子心酸與氣憤卻愣是一個字也不敢抱怨。
嗜殺的良王連毒害父兄都敢,還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他們這群虛與委蛇的臣子只得好生哄著,不是骨不骨氣的問題,而是說錯話的代價他們根本承受不起。
書房的大門從外推開,落日余暉下一捂得嚴嚴實實的黑衣男子大跨步的走了進來,旁若無人的靠坐在尚揚約莫一丈遠的紅木獅虎紋太師椅上。
那椅子是尚揚得勢后命匠人特制的,共有二,一為獅虎紋,二為五爪龍紋。
五爪龍紋的紅木椅他謹慎起見并未放至人前,只私下里坐坐打發這段無聊的時間,在尚揚看來,皇位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之所以遲遲沒能坐上去都是因為他那老不死的爹不肯下地走路!
南域皇不帶儲君祭廟的話,有玉璽也沒用,這是他們南域為保皇權不被外戚及其他氏族操控最直接有效的制度,玉璽看似生殺予奪、無所不能,實際上不是皇帝儲君的人拿著,除了威風外,也就拿來砸砸果殼,快樂快樂。
非儲君人選想要名正順的繼承皇位還有第二種選擇,即為國君無儲等待其病死老死后由朝中官員推舉選出合適的皇子登基。
“嚴大人這突然間的登門令小王府上蓬蓽生輝,小王亦是倍感榮幸啊!”尚揚似笑非笑的樣子引得眾官員紛紛側首端詳起良王殿下口中這位‘了不得’的嚴大人。
黑袍遮體,黑紗覆面,怎么看怎么怪。但想到良王近些時日以來做過的事又釋懷了:能與良王玩到一起去的,正常是沒指望了。
“退下吧。”尚揚不想自己同寒林舊部勾結的事鬧得人人皆知。
文武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無一人出聲質詢,便都順應尚揚的話老實退下。
等到書房只余尚揚嚴川兩個,嚴川這才開口說道:“蠢貨,能一網打盡的時機你不把握,活該得不到老皇帝的注目,你應得的。”
尚揚呸了一口,眼底盡是煩躁的情緒。也不看看什么時候了,還陰陽怪氣呢,怪不得寒林舊部百年推翻不了南域,重建不了蘭木,有你這樣的首領可真是他們的‘福氣’!
“一網打盡?你明知以本王的身份不可能做到,你心里在想什么本王一清二楚,本王若得罪了東齊,當東齊鐵騎踏破南域,你和你的人馬定會跑得比兔子還快,想乘東風扶搖而上也要看東齊答不答應。你要真想摁死東齊那位長公主早就動手了,現在跑來怪本王,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