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蟬陪同著,朝著路過的獄卒使眼色……開玩笑,眼睛不瞎的都知道長公主殿下心情不咋好,他們又不是活膩歪了非得上趕子吃這份瓜落兒。
黑暗中只有她們當下的一畝三分地比較亮,蕭棄透過火光隱隱約約瞅見不遠處有人斜靠在墻壁旁。
“殿下,前面那人好像是世子?”幽蟬道。
蕭棄皺眉,她說不讓他跟著自己回長公主府,不是不讓他回平樂侯府,瞧瞧這故作瀟灑的姿勢,算了,孩子累就讓他睡,不礙事。
“帶外氅了嗎?”她問幽蟬,幽蟬點頭,“帶了,放在進門的椅子上了,屬下這就去拿。”
幽蟬掉頭往來時的方向走,蕭棄閑來無事可做,反正三更天離天亮還有段時間……她掃過莫罔睡得正香的臉龐,越看越委屈,越想越惆悵。
幽蟬回來的時候不僅帶了外氅,還將留在外面的椅子一道搬上。蕭棄看了一眼,接過春夏兩季皆可穿的外氅,面無表情的手一揚,衣服自上而下蓋在了莫罔的身上。
莫罔面部緊繃了一瞬,隨后又立馬緩和下來。
“……幽蟬,你也一整晚沒合眼了,去休息吧,明早打起精神,別慌張。”蕭棄支開幽蟬,幽蟬習慣了,順從的找了個彼此互相看不著的角落坐下。殿下語氣聽著是帶了點心疼,實則是嫌棄自己杵這兒打擾倆人……
蕭棄伸手,一手捏住了莫罔喘氣的鼻孔,另一手交替捂住他的口,十數息過去,莫罔的臉色愈發漲紅,她裝作對此渾然不覺的模樣,像是回到了幼時童趣的生活,別說,挺快樂。
莫罔悶哼一聲,兩只爪子握住在他臉上肆意作亂的手,再不有所動作,蕭棄過會兒能更過分!
“咱們神武的平樂侯世子怎么不繼續裝了?我還蠻好奇你能閉氣多久呢?”
莫罔:師姐你是認真的?感覺試試就能逝世啊……
蕭棄玩弄了莫罔一遭反而沒了原先的心煩意躁,她閉著眼,將腦袋靠到莫罔結實的肩膀上。
“過了今明兩天,我準備向陛下請旨出京。”
莫罔安靜的聽蕭棄接下來的話,“走之前,我還要找他討一封賜婚的旨意,旨意下來后看你怎么安排接下來的納彩禮。”
話已落定,她睜眼看向神色如常的莫罔,語氣中暗含了點小女兒家的味道,有些不滿的反問:“你這樣不是反悔了吧?”
莫罔搖頭,十二年的期許怎會輕易被抹掉,他是在想別的問題。
“我要跟你一起去!”
“什么?哦,你說出京啊……我也沒說不帶你啊。”蕭棄的計劃里該帶的都會帶,羅摩的準確方位只有羅摩人自己知道,所以她得親自去趟翊閣,問問那個無青元海他逃離時走的小道,既然涉及了翊閣,那么白弋必須跟上;還有南域,她得搞清是誰給了她母后諸多便利,尚雅嘛,留在東齊混吃等死不如出門在外欣賞風景;北漠那廝,算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大不了帶不動了中途蹬他下馬,一了百了。
鐵無疑最終的歸宿可以是北漠,也可以是南域,總之不會是東齊。他禍亂北漠后宮,打死南域使臣,下場能好到哪去?
至于無青元鳶,蕭棄的母后,她不覺得自己有勇氣做出大義滅親的舉動。
等她把羅摩那勞什子的宗長抓著,蕭棄玩不死他,算她和羅摩在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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