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齊律法:燒殺搶掠,罪不容誅的惡行沒有收尸的權利,要不是徐良志死了還有用,草席子都不會有。
何無玨不是上任雨城縣令了嗎,正好,蕭涼本著一人多用的優良品德,遙遙寄去了一份委任狀,隨狀書一并抵達的是五千精兵良將。
何無玨:嗯?縣令椅子剛坐上,這又在搞嘛?
這次的狀書是蕭涼念,楊德順寫,因著上一回的四不像,蕭棄恨鐵不成鋼,叫房少華課余時間加講,內容不需多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念及某地藏有匪寇,特遣縣令何無玨副又御史欽差,率領五千人馬前往豐海除寇,即日起,不得延誤。望卿此行順遂,早日凱旋。欽此!”
何無玨跪著接了圣旨,直到常玉喜拍了拍他的肩方才回道:“臣接旨!”
話到了這地步,陛下,您老要不支個招,他拿什么除,拿他那桿羊毫嗎?
文官帶武將剿匪,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陛下說的籠統,常統領可知要剿的匪寇身在何處?”七月的天變得燥熱,連帶著人心浮動。
常玉喜撓了撓后腦,回想著長公主殿下送別大部隊前說過的每一句話,出聲解答:“陛下沒說,長公主殿下說了,我記得是豐海縣城中的某棟造船廠。”
何無玨瞪大了眸子環視身邊,好了,現在的問題是咱們應該怎樣才能避開百姓雪亮的眼,一行五千零一號人,一人拎著一柄泛著幽冷寒光的刀,然后不知不覺的接近豐海這座東江最繁華縣城的中央……
何無玨:這事兒就非他不可嗎?
……
何無玨的頭發撓禿了多少,遠在京城的蕭棄不知道,此時此刻,她端坐在平樂侯夫人的臥房,聊著長輩與晚輩間的知心話。
“殿下啊,我家小子這茶不思飯不想的,身為人母實在放心不下。”蘭夫人嘆氣,她算看出來了,莫罔離了蕭棄是真的不能活。
至于嗎?不就小年輕鬧了別扭躲著走,男子漢一個,文武兼資,她都不好意思說莫罔這貨擱屋里抹了好些天的淚珠,她喊了,老爺子踹了,只一個勁兒的哭。
以前咋沒看出這孩子好哭呢?
沒辦法,解鈴還須系鈴人,只得請來蕭棄叫她治治。
蕭棄眼神飄飄不自在,她又不能和面前的人說是自己吃味。
初見驚蟄蕭棄就猜她不是個老實的,這下可好,小妮子眼光怪高,怕她纏誰她纏誰,可不得了。扭臉跑去了蕭棄跟前秀了把煙雨街巷的爭風伎倆。
莫罔平白受了連坐,擱蕭棄那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換誰愿意挨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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