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作為女眷,與貼身婢女,嬤嬤站在一起,這種飛來橫禍她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干脆要哭不哭的望著莫罔,想問問這是怎么了。
“我等奉陛下圣旨,捉拿徐家賊子天牢候審,夫人,徐自琮意圖謀害安樂長公主殿下,此事你可知情?”禁軍統領看莫罔沒有回答的意思,出于探其根本,盡忠職守的心,他說道。
徐夫人抹了把眼淚,眸中憤恨隨著淚痕傾泄而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就是個禍害,沒有他,我們徐府怎會遭此大難。”
聽這話,不是冤枉,不是誣告,看來戶部尚書的府邸不見得有多干凈,不管徐良志是否是真的。
書房的火沒過多久便在禁軍的辛苦搬運下熄滅了,莫罔眼尖看見書房左耳室房頂蹲著一個人,他唇角向上揚了揚,轉身沖常玉喜和禁軍統領道:“你們留一部分看守他們,帶一部分人清點徐府財產,剩下人給我排查徐府各處,把貓起來的那人抓到。”
話畢莫罔離開步入書房范圍內,推開關嚴的房門,跨過傾倒的房梁,和暗室入口站定的蕭棄面對著面。
“燒得不算徹底,部分物件還能看得出原型,不過……這里是誰打開的,我的人把四周角角落落翻了個遍,我蹲在房頂也沒瞅見有人出來,徐良志呢?你逮到了?”蕭棄抱臂觀望書房塵土飛揚的各處,得出結論,比炭好不到哪去的旮沓地兒是躲不了人的。
莫罔沉著臉搖頭,很不巧,帶來的禁軍們并未發現徐良志的蹤跡,徐府上下只有徐夫人這位主事人暴露在外。
“好吧……”
蕭棄轉而看向暗室入口,握緊手中劍,沖著莫罔使了個眼色,莫罔會意,從腰間掏出一枚煙彈丟進窄小的道口。
既然外面隱蔽不了身影,那么能躲的地方就屈指可數了。
多數暗室的建造設計上是單向出入口,極少數,比如皇帝寢宮床板下或許會挖一條可供出逃的暗道。蕭棄不能保證徐良志的府上有無出逃的地下小道,之前二人說話的聲音加之莫罔推門進來合頁發出的吱呀聲動靜不算小,如果暗室有人,背水一戰的殊死搏斗是有可能出現的,如果暗室沒人,最壞的結果無非人跑了。
煙彈炸開,少量火藥雜糅其他物質合多為一的內容物不會引起爆炸,只會溢出灰色的煙幕,蕭棄莫罔借助遮擋物動作小心的走進面前這陰暗靜謐的石室。
莫罔將身后背著的辟山刃橫在自己面前,劍身寬大,可以擋住他耳鼻喉等部位,防患于未然。
蕭棄跟在身后,視線注視著暗室的門,因為信任,她放心的將后背交予他。
暗室不大,莫罔一眼望到頭的那種,墻角堆放了許許多多叫不出名的典籍寶物,像個私人寶庫。而正中間,一具白骨面朝上,雙手覆胸直挺挺躺著,悄無聲息。
“師姐,你看。”莫罔收回劍刃,面色凝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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