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喜師姐可有印象?現禁軍副統領,常太傅的孫子,他就是不上進的代表,吃喝玩樂樣樣精通,辦起正事卻虎頭蛇尾的,時常辦壞事。”莫罔背后念著常玉喜的壞話,管他倆多少年的狐朋狗友,幫師姐解惑他連自己祖父的糗事也能拿來一說。
“但是常太傅除了在我祖父口中是個長舌男人外,朝堂上門生遍布,足以證明聰明睿智的人也能教出不著四六的后輩。”他中間喘了口氣接著說。
蕭棄想到了什么,扭頭對一旁的林羨君道:“鐵無疑就是我們現在說的這位徐良志徐大人提供的情報。”
林羨君嘖嘖兩聲:“那還需要想?你們別管他義子什么德行,他鐵定有大問題。”
莫罔點頭附和:“他說的也是我想表達的意思。”
蕭棄卻突然轉移話題:“來,陪我練練。”
林羨君懵了一瞬,他們不是在聊事兒嗎,怎么就切磋上了?
莫罔沒拒絕,從兵器架上抽出一柄雙手使用的重劍,質量上不如他的辟山刃,手感略輕。
他的一舉一動的確是落于同蕭棄的切磋上,可余光卻似有若無的掃視周遭的樹木矮屋,他察覺到了,在他們三個說話那會兒,有陌生氣息潛伏在操練場的附近。
由此證明,徐府必有貓膩。因為知道她在這里操練徐自琮的除了面前的莫罔林羨君就只有徐府的老少了。
蕭棄和莫罔對視一眼,哈,看來這人躲得不咋地啊……
“東江受傷后想想只動過兩次手,一次石佑,樓知府那個義子,一次林太子,還不是動真格的,我要再不練,怕要淪落成五體不勤的廢物了……”
林羨君當即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尖,不怎么開心的坐在一塊亮得反光的黑石墩上,他覺得有人罵他。
……
蕭棄的槍適合一段距離的半遠程作戰,而莫罔的重劍則更適宜近身壓制。
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蕭棄提槍向著莫罔的面部襲去,用了五成的力道,撞上了莫罔六成的提防。
槍以速度快,靈活著稱,一招被擋她還有其他招式破防。
槍與劍相撞的聲音不絕于耳,清脆的同時又有種肅殺之氣向外擴散。
你來我往之余,他們還有閑心留意窺視之人是否離去,只能說相比于切磋,他們更像是玩,真刀真槍的玩。
過了半個時辰,這場切磋以紅纓槍的槍尖抵在了重劍的側面,蕭棄利用巧勁制住了莫罔的反擊為止,他們數著呼吸,五息時間一至,二人同時卸力,彼此相視一笑,默契非常。
不是不能接著打,只是切磋終有局限,傷著人了后悔的還得是自己。
更何況他們切磋的動機不純,想要盡興的打上一場還不到時候。
看時辰差不多了,今天算是結束了,分別之際……
“師姐,蕭,咳!皇上命人送了一道圣旨給我,給我找了點事做,明天就要上任了,之后怕是沒時間陪你……”莫罔冷不丁上前一步抱住蕭棄,不舍之意濃厚的幾近淹沒了她。
蕭棄身子一僵,她還是不習慣他人碰觸,想揮手打人又想起他倆的關系,在生氣和害羞中她選擇紅著臉笑罵他:“如你所愿了,你還不開心?你說的啊,不想再不務正業。”
莫罔癟嘴:“我的意思是我舍不得你,不是抱怨……”
蕭棄點頭:“嗯嗯嗯……我也舍不得你,行了嗎?”
莫罔等的就是這句,不管敷衍還是認真他都當成實話聽。
莫罔操了一口軟糯的聲音耍寶不愿離開蕭棄,時間一長,蕭棄不樂意了,手臂不輕不重的一搡,將他推去一邊,露出身后林羨君木訥呆滯,毫不作假的神情。
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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