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定上京那會兒,他變賣了家中能賣的一切,不惜代價也要請人清算他父母受的苦,結果是好的,他算是為自己報了血海深仇。
一方花布外加衣物,手上攥著僅可供吃喝的銀兩,踏上一去不歸的進京之路。
早些年地方上的考核他全過,能不能留在京城只看最后一輪京師的考試。
真的坐在了永和殿的座位上,房少華手心冒汗,前面各考各的時,他不緊張,可面見帝王,他腿不發抖算是有勇氣的。
文試用多年來刻苦鉆研獲取的知識應對,策試則要在皇帝的面前將所問朝政對答如流,這樣文試與策試二者合一選出一甲狀元,榜眼及探花。
房少華不自信,他覺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自己厲害的人海了去了,他能進策試都是祖上積德。
他不知道的是和靖帝還就看上了他少年志氣了。
主要是朝堂需要新鮮血脈,三年一考最后搬了群比和靖帝年紀還大的老爺子上去是怎么個事兒?
以文試成績看,房少華撐死二甲進士;以容貌看,他可堪探花郎;以策試看,答案獨樹一幟,另辟蹊徑,用旁人沒有的角度發掘了事情的本質,是擔得起狀元的見識。
和靖帝拍板,指了房少華為新科狀元,文試一二名為榜眼探花。
房少華難以置信,這種事百年難得一遇。
為了不辜負相信他的和靖帝,在他任了太子侍講一職往后幾年凡是得空就看書,走哪哪捧著典籍華章。
話又說他太子侍講,那會兒還沒有太子,其實就是掛了個官職去國子監教導王侯將相的孩子們讀書,因此認識了年紀尚小的蕭棄。
當然,蕭棄自己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混種,能不去就不去,不去就算了,還要拖著他給她打掩護。
論混,誰能混過她;論渾,誰又能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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