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都喝了這么多水了,你不憋嗎?”從白弋坐上馬車開始,茶,水甚至連道路兩旁結著的果子也見一個摟一個,搞得莫罔以為他肚子里裝了個深淵巨洞。
白弋嗆聲:“我不遠千里給你遞送翊閣的最新情報,結果你們跑了,那我不得自己趕來送啊,我大腿紅了一片,騎馬騎的,想停下吃點好的又怕錯過,這會兒餓得我前胸貼后背的,你還陰陽怪氣。”
天知道他在這附近蹲了幾天,馬吃什么他吃什么。
蕭棄抬眼,眼中帶著笑,心情頗好。
“辛苦我們偉大的翊閣前閣主了,對了,被除名了還能回翊閣,是不是被閣主罵了?”
白弋還沒開心幾秒,刀又緊跟著捅來。
白弋:“……”被嫌棄了,不過罵還不至于。
“不是,你們聽不聽要緊的?不聽我回翊閣了!”
瞧,惱羞成怒了。
“翊閣抓到了一個自稱來自羅摩的人,他說……”白弋把自己看到的,無青元海寫到的全說給面前這倆人聽。
蕭棄眉頭當即一皺,她不信羅摩變天外頭不受影響,單就那長了翅膀的蛇就不是東齊能培育出來的。
東齊領土大,最為富裕;北漠夾在天寒地凍和烈日炎炎之間,天地至寶多,往來商販也多,以兵武最為出眾;南域潮濕,蛇蟲鼠蟻遍布,醫毒雙絕;西戈偏文,獨立于三國紛爭之外,盛產學士文豪。
屠村,南域做得出來;無下限求和,它也做得出來,但養傳說中的動物,南域沒那能耐。
羅摩到底要做什么?他們如今的統治者在想什么?
阻攔她,害她,殺她。
蕭棄自認沒有哪里招惹過羅摩,她的存在已經超脫東齊,令這一片大地都為之膽寒了嗎?不,不是,她遠遠到不了那個程度。
“回去再說吧。”莫罔接話。
白弋正要點頭,面前浮現一張人臉,說時遲那時快,腦袋往后一揚,重物撞擊的聲音剎那間響徹了車廂。
莫罔嫌棄的要死,還是蕭棄出聲問他,這才有了回答。
“沒事沒事,說起來,我幫了你們這么多忙,憑你們的能耐在京城給我搞個三進小院應該不難吧,哎呦,老是寄人籬下的,不好辦事兒~”
蕭棄沒應,她仍在糾結羅摩的那些破事兒。
莫罔戳著白弋的腰窩小聲問:“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有必要嗎?難不成你是不告而別的?走前還沒付他飯錢?”
白弋:比這還可怕,我還偷了他的東西來著……
“不對啊,你不是說你是被那家伙趕出來的嗎?”莫罔狐疑。
白弋:一個謊要用許多個謊去圓,悔不當初。
“算了,問你你嘴里也沒實話,大不了回京你住我那,缺不了你的口糧。”
倆兄弟就這樣莫名達成了共識。
蕭棄回神瞅了一眼兩人,這么和諧?這還是莫罔嗎?他居然沒和白弋掐起來,自己是不是太專注,忘看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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