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陛下可以給他個官職的,忙起來就好了。”一想到他去上朝,白弋和莫罔卻可以閑來無事一起喝茶,他就郁悶。
三個臭皮匠,獨他一人被趕去做諸葛亮,他懷恨在心很久了。
“不乏是個好主意,容朕想想。g,你說四鎮將軍非世襲,朕若提前給他封個小將,扔去平砂關咋樣?阿姐之后就算去戰場也是去宕山關,他們一南一北,撐死一年見一面,省心。”
房少華咂舌,這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上一個這么玩的還是畫本子上分離牛郎織女的王母娘娘。
牛郎是凡人,織女是女兒,他們反抗不了王母娘娘。可蕭棄是誰,蕭涼他姐,給蕭棄惹毛了,蕭涼絕對上桿子的哄。
“朕開玩笑的……”蕭涼不等房少華出聲,自個兒就改了口,很明顯,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兩個壞心眼的家伙為這事擱御書房里一待一下午,不知道的還以為商討什么國家政要呢。
莫罔要是曉得了,房少華的太師府難保。
……
幽蟬送完人就回了安樂長公主府,陛下傳了口信,意思讓她留在京中,他之后有別的安排給她。
卸下了一身防備,將身體泡進熱水,她深吸一口氣,滿身滿心的疲憊這才得以釋放。
天色漸晚,家家戶戶點上了門欄處的小燈。一道黑影掠過,雁過無痕。
幽蟬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又被一陣喧嘩聲鬧醒。
睜開眼,面前站著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她的腰間別著一朵綻放的幽曇,頭上挽著溫婉的婦人發髻,鬢間自然垂落兩縷青絲,面容是那么熟悉。
“阿幽,我的孩兒都還好嗎?”女子婉轉動聽的聲音環繞在幽蟬耳旁,她想回答,下一秒女子突然尖叫:“為什么非要我死呢?”
幽蟬一怔。
“可您……”沒死啊。
畫面像是被石頭拋進水中蕩起的紋路打斷,一圈接著一圈,徒留聲音回蕩,直至大汗淋漓的從夢中醒來。
原來您真的會恨自己的孩子嗎……
“幽蟬大人,宮中傳喚您。”屋外婢女敲門,幽蟬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又變回了不辨喜怒,冷靜自持的暗衛頭領的模樣。
“知道了。”她應聲從木桶中站起,換上嶄新的衣裙趕往皇宮,面見蕭涼。
……
“幽蟬姑姑,阿姐遇襲真的會是羅摩人搞的鬼嗎?”‘徐良志’的話只能信一半,他的消息來源成謎,貿然輕信恐為他人做嫁衣。
“回陛下,殿下曾在遇襲以及預謀刺殺的地方尋出過不少和蛇有關的東西,與蛇直接關聯的,能想到的只有羅摩,也不排除有人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把戲。”幽蟬想了想,把自己的看法如實表述。
蕭涼把他從‘徐良志’那里聽來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幽蟬寒毛直立。
且不說真真假假,能打探到這些內容的人,本就同殿下遇刺之事脫不了干系才是。
“陛下需得小心那位徐大人,待到殿下回京再加商議,這段時間奴婢會密切關注京城的變化,您若察覺出了哪里有異,定要說與奴婢聽。”
阿姐的人能信,蕭涼這么想著。
“知道了姑姑,您也要小心,不然阿姐回京看不到您會向朕發脾氣的。”
幽蟬點頭退下,御書房再次安靜下來。
“敢害阿姐的人,他將百死不足惜……”蕭涼喃喃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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