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的話就整頓一晚,不累就走吧,東江不是我們的地盤,留點心比較好。”
樓顏可不是蕭涼的人,那老爺子沒事就愛和蕭涼唱反調,字字不離蕭棄,連帶著房少華也撈不著好,為人古板,但在蕭棄這里又另類圓滑,總讓身邊的人憋住,少來招惹她,省得開罪了蕭棄,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蕭棄猜,這老小子是怕自己報復他,找由頭擼他的官。
怪好笑的。
樓知府的所作所為樓首輔知不知道蕭棄還在想,他要是不知道,她高低借這機會好生氣氣他,他要是知道,那別怪她下黑手了。
有仇必報才是蕭棄的行事風格。
莫罔揉了揉脖子肉,趴得久了,脖子有點酸痛。
“那我去準備馬匹,殿下和世子可以再休息會兒。”可辛拉走了看戲的柳二柳三,長腿一邁,走得可快。
莫罔一愣,怎么著,他透明啊?
好歹等他吭個氣再走啊,顯得他多不重要似的。
……
從京城往東江走,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說來不信,完成蕭涼下派的任務居然只花了三天的功夫,尤其是在豐海縣,走水路用了一個月,到地方一天解決了所有,抹掉埋伏暗殺這些令人不愉的事,其實和游山玩水沒差。
蕭棄不知道京城那邊的謀劃,只道下手的人收斂了不少,回去的路上,別說人,天上能逮的鳥都是好鳥。
考慮到馬車顛簸,傷口不好恢復,莫罔總在背地里找揚丹,讓他駕駛馬車慢點再慢點。
蕭棄是受傷了又不是退化了,馬車的速度她哪能察覺不出來,她沒說不過是寵著那皮小子罷了。
眾人前腳離開豐海,后腳白弋的信鴿就到了。
信鴿不是鷹,它沒辦法追著人跑,最后情報原封不動的送回了白弋手中,氣得白弋跳腳直罵娘。
白寒月撇嘴,早該罵了。
蕭思棋怕自己被蕭棄抓住挨罵算賬,離老遠求著清辭躍上最高的高塔,不為別的,觀察動向。
眼看著他們走了,他才松了口氣。
清辭冷著一張臉,實在無語自家主子狗狗祟祟的做法,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蕭思棋不是裝睡,他是裝死……
遠在京城的蕭涼批完奏折就一個人呆著,一肚子壞水沒處灑,想到什么就往準備好的空白圣旨上寫什么。
那些大臣早習慣了小陛下的陰晴不定,房太師老說他們欺負陛下,究竟誰欺負誰啊?誰家官職這么調的?
命掌管鹽稅的官員匯報兵武制造的進度,叫建造司的官員改編織衣物。
不知內情的要員瑟瑟發抖,擔心下一個‘平調’的就是自己,知道內情的房少華笑彎了腰,就連白弋不告而別后的余怒都被撫平了不少。
不是愛謊報數目嗎?兵器一大堆,不急,慢慢數,數好了考慮報個數。
不是愛偷梁換柱嗎?換!衣服單了厚了自個兒穿。
整人?嘿,整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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