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她干脆繞道走,改變原本行進的路線,從院子靠墻的位置挪到了兩個瘦高男人的背后。
要不怎么說惹小人都不要惹女人呢,什么一笑泯恩仇?想都不要想,報了仇,心情好了給人上個墳就算了不得了。
離他們很遠的蕭思棋來不及阻止柔畫,清辭又不想阻止。
只能說,在他們決定做這件事開始,之后可能發生或必定遭遇的事情都是他們自作自受的結果。
柔畫一簪子捅進其中一人的后心,干脆利落。
矮個男雙眼死死的盯著蕭思棋看,企圖用自己‘鋒利’的眼神將人看殺,連帶著耳朵都在用勁兒。
“啊!”慘叫聲傳來,矮個男還頗為不解的揉了揉耳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慢半拍的將視線轉過來,定睛一看,這會兒后心被捅的男人別說活蹦亂跳了,能出氣兒都算閻王爺心善。
“……這么看,這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啊。”蕭思棋轉著手上竹笛,嘴上倒吸著涼氣看向清辭。
清辭掀起眼皮,淡漠的瞅了回去,沒什么意思,可落蕭思棋眼中卻自動被解讀成了他以為的含義。
“嘿,我就知道你懂我,咱倆不愧是天下第一好!”
清辭:???
蕭思棋溜溜噠噠的晃悠回清辭身邊,剛想說話,余光便瞥見一根柴火棍破空而來,他沒心分辨這‘暗器’的目標究竟是誰,畢竟就柴火棍飛來的方向看,那女人,他以及清辭可都在這一條直線上呢。
蕭思棋發誓他不是沒腦子想,只是危險來臨,人的第一反應不該是應對嗎?
所以他將手中竹笛甩了出去,忘了自己是個不懂一點武功的廢柴了,竹笛碰都沒碰著燒火棍一下,擦著邊飛了出去。
還是得靠英勇無畏的好侍衛一展雄姿啊。
清辭攬著蕭思棋的肩,躲過了那根燒得黢黑的燒火棍,正想喘口氣,蕭思棋突然想起了什么。
“壞了,沒收進去就甩出去了……”
他一拍大腿,趕忙去看竹笛最后掉落的位置,好消息,沒落地,壞消息,插人頭上了……
準頭不錯,幫閻王收了只小鬼。清辭心中暗嘆道。
再看自家主子,本來就白的臉現在白得跟鬼似的,兩眼一閉,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清辭扯了扯嘴角,看蕭思棋還在抽搐的眉頭就知道,裝的,啥事兒沒有。
四個男人,交代了倆,一個不省人事,一個瑟瑟發抖。
不等清辭開口,矮個男猛一個竄子奔了出去,沒看腳下,一腳踏在了壯漢的心口,不清楚壯漢是不是有心疾之類的大病,那一下,當場給人踩死了,矮個男自己也因為慌不擇路,眼睛半瞇半睜,看不清前方,一頭撞在了院門旁的石墻上,鮮血迸射……
這大概是清辭見過,死得最潦草的壞人了……
還能怎么辦,沒幾個人是他們殺的,但屁股得是他們擦的。
清辭干脆把旁邊愣神的女人一并打暈了去,然后當起了搬運工,將四具尸體拉到了巷子深處,順帶把這女人也擱在了附近。
沒道理官府只收尸體不收人吧?
收拾完這一切后清辭搖‘醒’了蕭思棋,一個面不改色,另一個眼神恍惚,一同出了兇殺現場。
“完啦,我殺人了!我,殺人了!”蕭思棋叨叨了一路,直吵的清辭耳朵都短暫的嗡鳴了一陣。
“想我風姿綽約,風度翩翩,德才兼備的小秦王手上居然沾染了鮮血,可不能叫我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知道……”
越念叨什么越來什么,這不,剛來豐海,屁股下的椅子還沒坐熱,就遇上了蕭棄一行人,心中有鬼,連帶著臉皮都厚不起來,尋了個理由,說是落荒而逃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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