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何時說過本王的妹妹是郡主了?”沒見識的,就不知道往遠了想,往位高權重了想?
難怪他四十來歲還沒有高升,合著是心機全用到了豐海這小地方上,沒那個腦子算計再長遠些的東西嗎?
樓知府一聽這話,核桃大的腦仁在公主和平民女中果斷選擇了后者,并堅定不移的相信對方是因石佑受到了傷害,秦王才會到府衙找他,計較此事。
樓知府:嗯,一定是這樣的!
“秦王殿下莫要生氣,若您的義妹身子不適,不便趕路的話,不妨來府衙,下官定會請此地最有名的醫者為她醫治。”
蕭思棋一難盡,他覺得他說的夠明白了,難不成他最初的感覺是錯的?這貨好像聽不懂人話,慣愛揣度不該他揣度的東西。
“不勞知府,我便是此行的隨行醫女。”可辛淡淡出聲,怎么什么人都愛搶她的活啊?
樓知府被堵了個正著,覺得這一行人好像不是他所想的那么和善,怎么除了主子外,下人個頂個一副頤指氣使的狗奴才樣呢?
“本王的妹妹不是郡主也不是什么認來的義妹,她的名號想來知府是聽過的,本朝第一位女將軍,安樂長公主。此番游歷東江正巧與她遇上,誰料吃個飯的功夫就被地上這不知死活的家伙給纏上了,居然拿酒壇砸她,沒當場斬了這人算她心善。”
那邊心善的蕭棄當著莫罔和來找他們二人的清辭的面打了個噴嚏。
蕭棄:誰在背后說我壞話?
蕭思棋這么說著,一腳踢翻了石佑,將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露了出來。
“……”一只眼瞎了,另一只眼連帶著瞳孔也開始渙散,你管這叫手下留情,管這叫心善?
皇權的快樂和‘仁慈’是他這位從不在乎底下民憤,尸位素餐的知府都從未想過的殘忍。
天殺的,誰再和他說東齊皇室是窩囊廢他和誰急!
“怎么樣,有什么好想法嗎?”瞅著樓知府擱那天人交戰,蕭思棋就想笑,這會兒慫了?早干嘛去了,這么養孩子禍及三代是早晚的事兒。
“下,下獄?”樓知府不太想得罪蕭思棋,本來人家也說了,他走時會將自己一并帶上,這會兒為了個‘不成器’的義子,沒必要毀了自己的前程不是?
蕭思棋沒說話,樓知府也不懂他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只能再多犧牲石佑一下了。
“抄家?滅族?”
此話一出,蕭思棋還沒吭聲呢,地上的石佑先火了。
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他從地上爬起來后拽著樓知府就開始嘶吼,質問,隨即愈演愈烈變成了互毆。
這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戲秦王殿下可愛看了,瞧瞧,這可是真刀實槍的干上了。
嘖嘖嘖,果然沒了根的男人比有根的男人更像個人啊,打架都打得虎虎生威,拳拳到肉,實在痛快!
不過樓知府怎么說也是一州的統轄,怎么可能白白站著就讓人打。
大約過了小半炷香,戰火才逐漸平息。
最后的結果是石佑被闖進來的仆役按倒,吃了一嘴的灰。
樓知府呢,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那官服上頗具美感的印了幾個鞋印子,臉還被人呼了幾巴掌,腫得老大,端看著臉頰就要比以往更加豐腴。
……
蕭思棋拍手叫好,還不忘取出幾兩銀子放于桌面之上當做打賞。
身為看官,這銀子就是他的態度。
可戲是好戲,人不見得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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