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蕭棄從床榻上起身,下意識的就想叫幽蟬準備洗漱用的水和布巾,可等了半晌,腦子醒了這才回想起來,她現在是在宮中,而不是長公主府。
幽蟬那邊就更不必說了,她都沒派人告知幽蟬昨兒不回去的消息,上哪叫幽蟬伺候自己啊。
果然,人不能太放松,這一個放松腦子都不動彈了。
陪上完朝的蕭涼用了頓早膳后,蕭棄提出要打道回府。
蕭涼雖覺得時間有些短了,但念在安樂長公主府離皇宮也就一條街的距離,便答應了。大不了等哪天要忙的事情少了,他上門去長公主府小住也不是不行。
蕭棄怎么來的便怎么走,倒也輕松。
回了長公主府后,她先是從放置兵書的小閣樓中找到了藏起來的兵符,隨后便叮囑幽蟬務必要將兵符送至蕭涼手中。
兵符有多重要不需多說,以幽蟬的功夫,送個兵符還是沒問題的,她也放心。
……
長公主府直達皇宮宮門的某條小巷中,幽蟬被一黑衣蒙面人堵住了去路。
“誰?”幽蟬不動聲色的將兵符藏了起來,眼神戒備的盯著那人看,生怕對方打她個出其不意。
黑衣蒙面人慢慢摘下了自己的面罩,只見幽蟬渾身一僵,然后漸漸垂下了頭,一副恭敬的模樣。
“好久不見,阿幽。”
聲音還和從前一樣,好似從未變過。
幽蟬掩去眸中的異色,輕輕點了下頭。對方說什么,她就應什么,像人為控制的木偶戲中的木偶似的。
直到對方問起她這會兒要去哪后,幽蟬才再三遲疑,最后編了一個理由搪塞‘他’。
殿下交給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這些事情本就不該讓面前人知曉。
“去取今早殿下遺留在宮中的衣物。”
對方狐疑的打量著幽蟬,判斷這話的真假。不過想起蕭棄的做派,倒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她就是丟三落四養成了習慣。
“如此,便去吧,有朝一日,我們還會見面。”那人這般說道。
幽蟬頷首離去,去往宮中的路上神色莫名復雜,早猜到她們之間終有一日會再見,可從沒想過會這么快,且她們還不在同一個陣營中,想來‘他’是恨透了他。
之后的日子,怕是難熬了。
……
御書房
蕭涼接過幽蟬遞來的兵符,在手中把玩,翻來倒去的,若非臉上還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總覺得他心中在盤算著什么不為人所知的事情。
當然,就算不是那副表情,也不能證明他沒有想。
“幽蟬姐姐,阿姐最近有和平樂侯世子接觸嗎?朕說的是那日退朝后。”
幽蟬腦殼痛,怎么一個兩個都找她探查事情原委啊,她是什么看起來就傻的婢女嗎?
不過,關于他們倆人的事情,她還真不清楚。
平時蕭棄又不會帶著她拜訪平樂侯府,她上哪知道去。
于是,幽蟬誠實的搖了搖頭。
蕭涼懷疑她在騙自己,可老狐貍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叫小狐貍看穿,在蕭涼的審視下,幽蟬安然無恙的走出了皇宮,并回到了安樂長公主府。
只是對于曾經認識的那個人,她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和蕭棄說。
畢竟他們之間還是有些關系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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