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兇,蕭涼癟嘴。
蕭棄眼前一黑,這副表情,莫罔?
蕭涼還想撒嬌呢,突然想起他們那昏迷不醒的父皇,哪有閑情逸致了,拽上阿姐的手就往御書房跑。
跑到御書房門口,蕭涼才喘息著和蕭棄解釋:“父皇生病了,太醫正給父皇看病,王公公守著呢。我年紀小,還不怎么會處理這種事,所以……”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所以喊了最信任的嫡姐來給自己撐場子嗎?
聰明,但沒什么用啊。大的帶小的還沒王公公站直了高,充其量地位放在這,誰都沒有處理過這類事情的經驗啊。
蕭棄一聽是父皇病倒了,也顧不上說蕭涼,撞開門扉就闖了進去。
進入眼簾的是父皇躺在小榻上,額頭處放了一塊包了冰塊的布,應該是太醫研究得降溫方式。
再看父皇身上裹著的小毯,那模樣看上去就脆弱極了。
蕭棄讓蕭涼坐一邊歇著去,自己搬了個小凳守著和靖帝,時不時為他換新的冰塊。
太醫看了直搖頭,多好一殿下啊,陛下太幸福了。
再看一旁無聊晃腳的小太子,總覺得陛下還是太保守了,立蕭棄為太女或許早早的就能從成堆的奏折中抽身出來。
“父皇怎么樣了?”
能怎么樣?從風寒發作開始,怕是一滴藥都沒吃,陛下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都是一個問題。
太醫張嘴要說什么,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最后就說了兩個字:“湊合。”
蕭棄:???湊合,不是,你這湊合啥意思啊,是說病不嚴重,湊合能好;還是病很嚴重,湊合吊著命啊。
太醫瞅著蕭棄那冒著火星子的眼睛,垂下了頭,把話一字不落的又說了一遍:“陛下身子骨還行,這病雖然來得急,但也容易好,殿下放寬心。”
蕭棄:所以這句話有哪個字是不能說的,需要你百般掩飾,最后就蹦了個湊合出來?
不過聽到父皇沒什么大礙,蕭棄也松了口氣,她可不想才為大皇兄哭完就接著為父皇哭。
和靖帝迷迷糊糊的轉醒,眼前不是很清楚,他隱約看見坐在他榻邊的少女很像一個人,一個最近常常入夢但又留不住的人。
“阿英……”
蕭棄聞聲垂目注視著疲憊不堪的男人,一不發。
阿英,這是母后的乳名,聽幽蟬提起過,自己與母后年輕時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此時的父皇大概是思念成疾,將自己誤認成了母后。
這么看來,父皇的確沒有什么問題。
蕭涼露了個頭,看了一眼和靖帝,噔噔噔的跑到蕭棄身邊,扶著和靖帝的胳膊,將他攙起。
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不過和靖帝眼睛還花著,看不真切。蕭涼的位置又正巧在蕭棄身前,以蕭棄的角度也很難看見。
和靖帝閉了閉眼,覺得他應該是沒睡醒,讓蕭涼把他的胳膊放下,想就著小榻再瞇會兒。
蕭涼乖巧點頭,不止給和靖帝鋪好了小毯,還接過王公公手中的小扇慢慢給他打著風,驅散燥熱。
蕭棄欣慰自己弟弟懂事的行徑,笑意盈盈的退了出去,將位置留給蕭涼,自己則回了安樂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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