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沒心情同政敵開玩笑,一甩袖急匆匆出了宮。
進了徐府后又一頭扎進書房,守在外面的仆役隱隱約約聽見書房中傳來重物挪動的聲音,沒多久就沒了聲響,宛如他們聽錯了一般。
……
這一年,蕭宇恒可謂是苦不堪,自幼只讀文冊不閱兵書,身子骨雖康健,但練武的天賦是完全沒有的。被教習強行押著蹲馬步,一蹲就是一個時辰起步,回宮時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一個站不住倒栽蔥這種事情都發生過。
蕭棄咋舌,比她那會兒不知慘了多少倍啊。
教習也把太子的表現原原本本的復述給了和靖帝聽,和靖帝沉默許久,一不發,主要是沒什么話可說。
若非蕭棄還小,沒辦法擔起重責,他也不會寄希望于蕭宇恒了。
按照這個速度來,這一年可能連防身的基本功都夯實不了。
和靖帝的手邊攤開著好幾封拆開的信件,無一不是何無玨派人送回的關于賑災進程的匯報。
情況雖有改善,但距離收尾遙遙無期。
再加上前一批賑災所用的糧草這會兒也不剩多少了,距離蕭宇恒出發的時日將近。
……
一月后,蕭宇恒辭別和靖帝,婉儀貴妃和其他兄弟姐妹,帶著一千護衛軍攜新糧前往東江協助何無玨。
這時蕭棄十四。
從京城到東江周邊最近的城鎮騎行一月便至,按照何無玨信上所,東江此時已趨于穩定,不會有流民暴動才對。
可蕭棄于蕭宇恒出發后半年不到,卻收到噩耗。
她急忙從平樂侯府趕回來,見到的是眼底異常平靜,一點悲傷之色也沒有的和靖帝,以及面色蒼白,眼眶紅腫的婉儀貴妃。
大皇姐二皇姐也從自己新辟的公主府趕回宮中,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辦。
婉儀貴妃或許是哭不動了,她這樣說:“若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他和那楊瓔珞在一起,起碼能留住子嗣啊。”
蕭明月垂眸,一不發,在這件事上她沒那個資格去開導婉儀貴妃。
“因為流民的推搡,導致被洪水沖走,怎么可能,一千護衛軍吃干飯的?這樣的說辭朕接受不了,在朕看來他或許沒死,你們也別哭了,哭得朕頭疼,讓朕好好想想。”
這個時間,和靖帝也好,婉儀貴妃也罷,都迫切的需要一個人獨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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