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硯開也是聽說二郎帶著朋友來家里過年,所以才與三郎,四郎,硯明幾人過來見一見。
見完禮,幾人就被帶去客房,武安侯府還給他們每人身邊配了一個下人。
江行舟才進屋沒多久,小廝就端來了飯菜。他之前在隆安寺時,有幸與封二郎一起用過飯,當時那飯菜便覺得美味,可與今日的相比,還是有不少的差別。
到底是侯府,他洗了澡,旁邊就放著新衣,甚至還準備了出門要穿的厚斗篷,面料是從未穿過的絲綢的。
只見那下人臉上掛著笑,不僅行禮告罪,還全了他的體面,“江郎君,我們大娘子說了,二郎君沒照顧過人,粗心大意的,竟讓您未來得及收拾物品衣物,這是前段時間為我們二郎君新做的,還未上身,請您不要嫌棄先穿著。”
人家如此客氣,也并未因為他貧寒就瞧不起,便道:“二郎很周到,替我多謝大娘子。”
那下人行禮告辭,“一路奔波,江郎君且歇著,小的就先退下了。”
其實此次除了謝鶴川帶了兩件好衣裳之外,他們只帶了書。室內溫暖,江行舟竟真的感覺困意襲來,躺在床上的前一刻,他這才明白封二郎為何去了隆安寺讀書,在侯府這個富貴鄉真容易讓人心生安逸。
因為封硯初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大娘子早就準備妥當了。
此刻她正在叮囑下人,“他們是二郎帶回來的,別覺著人家貧苦就瞧不起或者怠慢,若被我知道了,可仔細你們的皮!”
回來回稟的下人忙道:“小的不敢。”
“最好如此,人家現在貧苦,一旦將來中了進士,那才是天壤之別,更何況你們代表的是二郎的臉面。”
那些下人身體立即一個激靈,他們如何敢糊弄,若被二郎君知道只怕不僅要挨一頓板子,還要被趕出侯府。
“小的記下了。”
話說與其余兩人不同,謝鶴川是見過那些富貴人家的,他們之間說話,真可謂是明槍暗箭,口蜜腹劍。直到來到武安侯府,他這才知道封硯初竟然是庶出,他也是見過一些有錢人家的庶子,那真是活的處處小心,即使邀請朋友回來也是不容易。
從下人的態度中,他也瞧出封二郎雖是庶出,但不僅十分受寵,還很受重視。之前給老太太見禮時,就連幾個兄弟都專門出來迎客,嫡母大娘子更是派下人時時照顧,而下人也怵怕對方,可見封二郎在侯府的地位不凡。
封硯初安頓好三人后,又返回了老太太的住處。
老太太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嘆氣道:“我瞧你又瘦了,可是外面的飯吃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