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郎行禮道:“請泰山,泰水放心,小婿必定與新婦有商有量,善待與她。”
封硯敏跪在地上拜別,“今日女兒拜別父親,母親;感謝父母養育之恩,惟愿父母高堂,平安喜樂,益壽延年。”從今以后,她便是徐家婦,母親只此她一女,而她再也不能如往日一般,在母親膝下承歡,只覺痛心,竟無半點歡喜。
正式出門,是大郎封硯開將人背出去的,因為對方是世子,而封硯初只是排行第二。
隨著爆竹炸響,迎親的隊伍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
婚儀宴飲結束之后,其余人都紛紛走了,只有孫延年并未著急離開,兩人正在封硯初的院子里。
見對方欲又止的樣子,他開口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到底有什么想說的?”
孫延年最終長嘆一聲,“二郎,你我自幼相識,更是至交好友,只是有些話我不知該如何開口。”
封硯初又不是傻子,從今日來的賓客中已經瞧出一二,“是因為信國公府嗎?”
孫延年拍著好友的肩膀,好似是提醒,又好似是安慰,“本來今日我父親的意思是讓管家備一份禮便可,但你終究我的好友,怎么能不來,這才求的我父親同意。”
封硯初沉默良久,緩緩道:“多謝,信國公支持的是誰?”
“皇后嫡出的九皇子!”雖然信國公明面上未有偏向,實際上權力中心之人都有猜測,孫延年的父親掌管京西武備營,是所有人拉攏的對象,孫家自然對京城的暗流涌動十分清楚,當然也很謹慎。
“可他今年才七歲!”封硯初簡直不敢相信,如今陛下有好幾個成年的皇子,本就局勢復雜,可父親為了侯府的延續竟然涉入其中!
大皇子早已成年,生母是陛下潛邸之人,當年為陛下登基出了大力,這才被封為貴妃,可也正因如此,雖然早早開府,陛下卻一直未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