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箱箱東西搬了進去,旁邊那些在屋里讀書的人再也忍不住好奇,紛紛出來瞧。
最先出來的是一個身穿青色粗布長衫的書生,約莫二十來歲,指著不遠處抬進抬出之人,對旁邊的書生道:“元康,快來瞧,好家伙,這么多東西,看樣子來的人很有錢啊!”
此人名叫江行舟,家境尋常,雖不缺吃喝,可供一個讀書人也是不小的花費,所以日常十分節省。
這名叫元康的書生,伸著脖子看了一會兒,才道:“你說的凈是廢話,前天和昨天接連兩日,叮叮當當,搬進搬出,鬧的好大的動靜,沒錢能這么折騰嗎?”
倆人說話間,一個穿著蔥綠色錦緞的男子,搖著扇子緩步走近,“要我說你們倆還是看的太淺,你們瞧見那些下人了嗎?他們穿的只怕比咱們有些人還要好些。在京城中,誰家的下人能穿成這樣,你瞧見旁邊那個指揮的婆子沒,那身上穿的可是綢的!家里必定非富即貴。”
“難不成是被發配到此處的?”身穿青色長衫的江行舟忖度著。
“猜不著。”元康搖頭不解,轉頭問向穿著蔥綠色錦緞的男子,“你覺得呢?”
“那些大戶人家都有莊子,如果真的犯了錯必定是趕到莊子上,何必費這錢?再說我方才瞧見了,隆安寺的空凈大師帶著幾個寺院里慧字輩的親自去迎接,不像是發配。”
此人名叫謝鶴川,他家里其實也算有些家資,對有錢人家那一套多少有些了解。而他之所以住在這里,也是因為京城富貴,他家里也經不起這般揮霍,再加上會試未中,一來一回的花費不下一百兩,有這些錢財還不如租住在此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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