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壓低聲音,“前些年他與自己的嫡長兄起了沖突,具體什么事咱們這些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反正對外說是休養,便將人送回了青州老家,連他母親也沒能阻擋住,今年年初才回來,那時候你被你父親關在家里備考,自然沒見過。”
只見樓下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臉上帶著潮紅,一手持著酒壺,腳下有些踉踉蹌蹌,他指著一位三十來歲,身著錦袍的男子怒罵道:“好個雜碎,老子給你臉了不成,我怎樣關你屁事,我家是信國公府,那是太祖的母家,我祖父是當朝次輔,你是什么東西!”
旁邊的人見狀搖頭嘆氣,對錦袍男子道:“你說你惹他做什么?若是平日說兩句好話也就沒事了,可他是個酒蒙子,尤其喝酒之后,今日只怕難以善了。”
錦袍男子心里已經有些膽怯了,不過還是嘴硬道:“那又如何?”
原來這飲酒的男子正是徐三郎,他已經怒極,朝一旁的下人揮手道:“給我打,別打死就行!”
雨點般的拳腳打在錦袍男子身上,一旁的掌柜急得直跳腳,可他誰也不敢得罪,只能嘴里不停地勸道:“別打了,幾位爺,快別打了!”
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那件錦袍灰撲撲的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徐三郎瞧打的差不多了,在打下去沒準還真會出人命,抬手制止,冷笑道:“這些錢就算是我賠給你看大夫的錢,若是不夠了再找我要。”說罷拿出十幾枚銀幣撒在男人身上。
抬頭便見不僅周圍擠滿了人,就連二樓都趴了一圈看熱鬧的,立時有些惱怒,大喝道:“看什么看!”
二樓,孫延年用胳膊肘輕撞了一下封硯初,示意道:“你知道徐三郎打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