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仲橋此人為官雖然不咋地,但在為人這方面卻很有個眉高眼低。
封簡寧只是冷冷道:“如此我就不留大姐夫了。”
封簡儀卻不甘心,她抱著孫堯哭訴道:“我不走,封硯初將我兒打成這般模樣,你們想這么算了,我不答應!”
封簡寧正欲說話,可兒子已經將話接過去了,“姑母,侄兒這是幫您管教兒子,您不說謝我也就罷了,怎還埋怨?”
封簡儀都快氣笑了,她指著封硯初罵道:“謝你?難不成謝你將我兒打成這副樣子不成!”
封硯初隨即冷笑,“自然,畢竟從今以后表哥只能躺在床榻之上度過余生,再也沒有力氣惹事生非,難道姑母不該謝我?”
反觀孫仲橋似乎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唉,如此也好。”
“你個庶孽!”封簡儀指著他,嘴唇直哆嗦。
“姑母!今日不僅是我祖父的喪儀,也是你父親的!往來之客眾多,而你兒子卻做下如此畜牲之事,沒將他扭送官府,已是看在兩家的顏面上來,您勿要得寸進尺!”封硯初的眼中未流露出一絲情緒,只是從語氣中可以聽出極度不滿。
這是封簡寧第一次瞧見次子仿佛一個大人般鎮定,渾身散發著冷意,模樣也不似往日那般溫和。他清了清嗓子,“長姐,二弟還在前面頂著,我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