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扶著她坐下,然后又吩咐,“碧芳,取帕子來,打些井水浸濕,給姨娘冰敷一下眼睛。”
沒一會兒,碧芳端著銅盆進來,井水寒涼冰敷正合適,她一邊為王錦娘敷眼睛,一邊勸著,“姨娘,您往后還是要少掉些眼淚,如今年歲輕沒什么,將來年歲大了,眼睛還要不要了?我嫂子她娘就是喜歡哭,沒成想才過五十眼睛就看不見了。”
王錦娘仰頭敷著眼睛,聽了這話一驚,“當真?”
“自然是真的。”碧芳手里一邊換帕子,嘴上一邊回復。
“那,那我的眼睛會不會也這樣?”王錦娘擔心道。
封硯初見碧芳的話起了作用,趕緊安撫,“如今還來得及,如果姨娘繼續哭下去,只怕將來也是一樣目不能視物。要兒子說,你得空打打葉子牌,串串門,或者想讀什么話本子也可以,三郎那里有不少,我回頭借來。”
王錦娘直接拒絕了,因為她與張姨娘走的很近,“不用,我若是想看話本子,我問張姨娘要。”
王錦娘的父親是秀才,自己不說學富五車,那也是熟讀詩書;而張姨娘原本是殺豬匠的女兒,大字不識一個,能進武安侯府就是因為貌美;只是沒想到這看似千差萬別的兩個人,竟然相處的很融洽。
敷了好一會兒,眼睛終于好些了,王錦娘也沒多打擾。
今日這一番折騰,確實讓封硯初有些疲累。
就在這時李媽媽進來了,她看見二郎精神頭明顯不如往日,心里有些心疼,“二郎,飯已經提回來了,趕緊用些好去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