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宴結束,其余人都已經離去,封簡寧與大娘子還在堂上與唐大人說話。
今日之事唐承也聽說了,這陳澤文雖然身份尊貴,但確實嘴上不饒人,更何況陳駙馬并未放在心上,所以便勸著封簡寧,“你也不用生氣,不過是小孩子打架罷了,陳駙馬也未曾計較。”
封簡寧長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唉,只是這孩子實在淘氣,今日能打平昭公主的兒子,明日還不知要闖出什么禍事來。”
小舅舅唐顯聽后卻道:“姐夫覺得二郎調皮,我瞧著他倒是不錯,說話也有理有據,想來陳駙馬不計較也有這一層意思。”
“哦?”唐承捋著胡須,眼神瞥向次子,“都說什么了?”
唐顯笑著將話學了一遍,“二郎說,小子確實不應該動手打人,但小子不覺得自己錯了,眾目睽睽,令郎如此貶損于我,我若不回擊,那將我武安侯府的臉面至于何地!”
唐承聽后眼神微瞇,他為官多年,猜出了陳駙馬的幾分心思。想必二郎這話無意中點了陳駙馬,陳家的榮辱皆寄于平昭公主一人,前些日子陳家人犯錯,要不是平昭公主從中斡旋,少不了一個流刑,眼見兒子因口無遮攔挨打,也算是給其一個警醒。
于是點頭贊許,“賢婿,細細思量,二郎這話說的有些道理,一味地退讓不見得是好事,不過到底是小孩子,還需管束一二。”
封簡寧聽后拱手致謝,“多謝泰山提點。”
大娘子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告辭,于是起身行禮道:“父親,母親,大哥,二弟,時辰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嗯,回去吧。”
封簡寧在唐家門前上車之際,示意次子與他同乘一輛。
封硯初怎么可能愿意,他假裝沒看見父親的的眼神,直接跳上另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