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封硯初寫完楊先生布置的字,并沒有要睡的意思,反而研究起了華容道。(以‘曹操兵敗華容道’為背景的滑塊類游戲)
李媽媽端來一碗百合雪梨羹進來,“二郎,喝了這百合雪梨羹,就睡吧,省的明日學堂里打瞌睡。”
封硯初的左手已經上了藥,并包上紗布,李媽媽正要親自喂,他舉了舉左手,“媽媽,我傷的是左手,可以自己吃飯。”
李媽媽強求不過,放下碗嘆道:“二郎,以后聽話些,莫要淘氣,你說說這才幾日的時間,這都挨了兩次打,你也要為你姨娘想著些,方才她在你面前好好的,可回去后就偷偷掉眼淚。”
李媽媽不停地絮叨讓封硯初有些不耐煩,他三下五除二地喝完,將碗推回去,“媽媽,我喝完了,這就洗洗睡了。”
李媽媽接過碗朝外吩咐道:“碧芳,服侍郎君洗漱。”
沒一會兒,碧芳就帶著幾個二等丫鬟,端著洗漱之物進來。人都是有惰性的,封硯初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幾日,就已經很享受別人的服侍,他只需動動嘴就可以了。
洗了臉,刷了牙,又泡完腳,李媽媽就已經將床鋪好了。因為大娘子的吩咐,今晚是她守夜,所以已經在外間的榻上鋪好了被褥。
躺在床上的封硯初很清醒,他以為自己沒那么容易入睡,可低估了小孩子的睡眠速度和質量,當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還是被李媽媽叫醒的。
學堂上,他雖表現的尋常,但楊旭升對此很滿意,覺得昨日的戒尺以及告狀起了作用。
今日依舊是溫習《蒙童須知》,他已經背熟了,嘴上雖背著,但意識里卻在看《草本大全》。他覺得既然回不去了,醫術還是要認真學一學,畢竟古代醫療不發達,為了自己的生命能像溪流一般活的又細又長,學習態度要拿出來。
他對于科舉并不抱希望,在現代高中三年學的要死要活,廢的勁自己都快感動哭了,結果也就考了個排的上名次的大學。
當時的他就是全家人的驕傲,可現在是古代,全國的舉人匯聚在京城參加會試,舉人唉,那是每個州最拔尖的人才,就這都不一定能考中進士。
他當初連全省第一千名都沒擠進去,現在要和這幫人競爭,那就是妄想!他此生畢竟生在武安侯府,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將來分家出去后也少不了富貴,所以他決定躺在祖宗的蔭封上,富足逍遙的過完這一輩子。
哎呀,想一想就覺得美!這躺贏的人生!
“二弟!二弟!先生叫你呢?”
封硯初聽到長兄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為了自己的左手不再遭罪,他趕緊起身對楊先生行禮道:“抱歉,先生,學生背的太投入了,沒聽見您叫我。”
楊旭升并未生氣,反而十分欣慰地點頭,“這才是身為學子該有的態度,我聽你背的十分流暢,想必已經背熟了。”隨后拿出《小學》遞給封硯初,“這本小學是接下來要學的內容,你先讀一讀,明日記得將自己的書帶來。”
封硯初雙手接過《小學》,內心十分復雜,嘴上卻應道:“是,先生。”
其余人都看向他,說不出的羨慕。真好,不用背《蒙童須知》了,哦,除了四弟,因為年齡還小,目前還在學習《百家姓》。
下了學,封簡寧叫來楊旭升,詢問封硯初在學堂上是否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