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百姓不知道的是,此刻同樣感到驚慌的不僅僅是他們,剛回到主城的閑王亦是如此。
“可看清楚了?真是淵王的兵馬?”
“回王爺,是‘沐’字旗。”
“怎么會……”閑王臉色黑得嚇人,“那么多難民,淵王那邊怎么能……”
思及至此,閑王的神情越發肅穆,當下便繼續追問道:“可有收到元西城那邊傳來的消息?”
“并無。”底下的謀士亦是一臉疑惑,“按理消息是要比元西城大軍先行到達。”
要知道,為了能穩妥地將嵩州城收入囊中,他們從數月前便開始籌謀。
不論是派發人手假扮難民引導,還是宣揚嵩州疫病的消息,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
為此,甚至不惜派人將特調的疫毒投放至靠近嵩陽書院的一農戶家中。
好不容易得到嵩州城中傳出的事成訊息,好不容易將那群難民嚇走,眼看嵩州這塊肥肉就要被吃下,竟是接二連三地出了幾個幺蛾子。
先是嵩州城忽然殺出數十萬軍隊,再是山崩,眼下又是元西城的大軍來襲。
想到密報上呈現的“‘沐’字旗”,閑王便氣得牙癢癢,雖說他也冠著“沐”姓,但他不能這個旗幟。
不是封王不可用,而是一旦用了這個旗幟,便要肩負起相應的責任,淵王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對方對南元國多忠心,而是南元國名正順的小太子此刻在元西城。
挾天子以令諸侯,即便眼下不能以淵王之名造反,但誰能保證,日后若是能一統天下,那名正順的太子不會暴斃?
“王爺,眼下淵王的大軍已然逼近,我等是否迎敵?”
底下的謀士見自家主公臉色陰沉,卻還是硬著頭皮詢問。
“爾等是何想法?”閑王收起怒容,問底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