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要是被我發現你這么好的身材,但其實是個沒成年的小雞崽,那你就死定了哦~~
宿懷:驗驗貨?
祈愿撐著圍欄,差點就把手機捏爆扔出去了。
靠!靠靠靠!!!
宿懷跟誰學的,這不要臉的技巧突飛猛進啊!
這眼看著就快要和她肩并肩了!
之前那個喜怒不形于色,冷淡疏離的人機小瘋批呢?
祈愿搓了搓下巴,實在是沒想明白。
又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想到,能在她身邊待這么多年的,又有幾個是正常人。
而手機的另一端,給祈愿造成了極大沖擊力的宿懷按滅屏幕。
他表情古井無波,左手撿起桌上黑亮的手槍,他仔細的用手帕擦過。
“西莫先生,斐管家傳來口信。”
宿懷緩緩抬眸,青藍色的眼眸毫無波動,哪怕此時此刻,也不見絲毫寒意。
“你告訴他,我只給他兩個選擇。”
“一,他按我的意思行事,我保他富貴榮華,或者,他還有第二條路,就是在此風聲鶴唳,莊園無主的時候,所有人都別想全須全尾的走出去。”
西裝男人眉頭微皺,他深深看了眼宿懷,還是沒忍住將問題問了出來。
“西莫先生,我們都是柳先生留給您的人,他生前一直想見您,見到您的母親,只是我很疑惑……”
宿懷斜眸,看不出神態中的任何情緒,平和,又平緩。
“為什么,要這樣多此一舉,這樣是震懾不住家族中的其他人的。”
宿懷停下擦槍的動作,他微微垂眸,語氣是那樣平和淡然。
“上帝拯救人類,佛說眾生平等,但其實說到最后,不過是寬容二字。”
宿懷唇邊掛著笑意,可如野獸般閃爍著磷光的眼眸卻沒有半分仁慈柔善。
“就算他們對我殘忍,我也不能對他們趕盡殺絕。”
他像是在勸西裝男人。
“我已經展現出我的寬容,我的手上沒有殺孽,可如果他們作繭自縛,互相殘殺……”
宿懷面上緩緩失笑,像是廟堂里的神像掉了金身,就露出了內里冰冷渾濁的泥巴像。
“那就與我無關了。”
宿懷抬手,在西裝男人謹慎又驚詫,甚至隱隱恐懼忌憚的眼神中,點了點自已的胸口。
“希望神能庇佑他們,我在此,真誠的為他們祝禱。”
西裝男人已經無法在直視宿懷。
瘋子。
他根本無法理解,怎么會有人明明算盡一切,追著殺著把人逼上死路后,卻還能佯裝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明明動手的是他,之前行為狠戾不留后路的也是他。
但此刻,他又怎么能做到無比真誠,仿佛突然得到神的指引般,一心向善的為人祈禱。
如果他不是柳先生留下來的人,他根本就不會跟著宿懷,聽命宿懷。
這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
他是個糙人,也理解不了,更深究不了宿懷的所思所想。
用他的話來說,就簡單直白一句話:
裝什么裝啊,裝貨!
東西方的文化都他媽不是一種。
上帝和佛祖不是一家的,懂不懂啊,文盲!
他悄悄翻了個白眼,內心吐槽。
這沒上過大學的就是文化水平不行,連這都不知道。
他可真是…算了,還是別跟瘋子一般計較了。
逼急了,再邦邦給他兩槍。
哪多哪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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