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家里有個游樂園這件事,祈愿從前并不知道,但是知道以后,她只覺得很荒謬。^墈,書^君-,庚?鑫*醉-全^
有一種,好日子終于輪到我了的荒謬感。
不敢信,從以前每天不是想和別人拼了,或者砍別人一刀的命苦。
忽然之間就變成了“人生,易如反掌”。
祈愿仰頭望天,竟然覺得太陽曬的她暖洋洋的。
老天爺曾經跟她開了個很多個玩笑,但祈愿一個也沒笑。
不過這次她笑了。
誰說這穿書不好啊,這書穿的可太好了。
至于什么對照組,反派啊,瘋批啊那些,祈愿全都拋到腦后了。
人生在世,得過且過。
就算祈家真的倒臺了,那她至少還有十年好日子能過。
反正人活一輩子,從上學到退休,最后不也就那十幾年好日子嗎?
就當提前享受了。
祈愿心情大好,進了游樂園,就一直保持著興奮的狀態。
她一會鬧著要吃冰淇淋,一會鬧著要和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合照。
但不會變得是,祈愿不管怎么鬧,都一定要拉著祈家其他人一起鬧。
姜南晚在公司的時候雷厲風行,在各式各樣的名利場上,她應對如流。
但此時沒有成群的助理和保鏢簇擁,也沒有管家的隨身照顧。
饒是她,也多少有些不適。
更遑論是活了三十幾年,就沒無緣無故去過其他場合的祈斯年。
祈聽瀾和祈近寒更慘。
因為基因好,長得好,幾乎大部分路過的人都會回頭看他們。
甚至還有不少小女孩,抓著爸爸媽媽的手喊“哥哥帥。+二\8/看*書.徃¢*嶵·薪`章?踕.埂_鑫!噲?”
太荒謬了。
祈愿在他們身上,只看到了手足無措四個大字。
“爸爸媽媽,我想要去坐摩天輪!”
祈愿指著遠處百米高的摩天輪,直接上手去抱姜南晚的手臂。
甚至回頭的時候,還不忘晃晃旁邊祈斯年的小臂。“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祈斯年低頭,目光平淡的看向她,抿著的嘴也跟被膠水粘住了一樣,就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倒是旁邊的姜南晚,淡淡的開口替他解釋:“他有恐高癥。”
祈愿微微皺了皺臉:“那,爸爸要吃冰淇淋嗎?”
旁邊,姜南晚又說:“他還有胃病。”
祈愿勉強笑了笑:“那我們去那邊玩卡丁車吧?”
姜南晚:“他對氣味敏感,人多的地方,會讓他生理性不適。”
祈愿:“那我們去玩鬼屋?”
姜南晚:“怕黑。”
祈愿:“旋轉木馬!旋轉木馬總行了吧?!”
旋轉木馬總不會有問題了吧!
姜南晚推了推墨鏡:“暈眩和吵鬧,會讓他情緒不穩定。”
祈愿徹底崩潰了:“你到底沒有什么病啊!”
額滴個親爹啊,咱都當花瓶了,那些霸總病你就別有了唄!
誰知,看著快要崩潰的祈愿,祈斯年卻突然冷冷的說:“我不玩了。”
祈愿:……
你玩不起!
祈愿要被氣笑了。
她人生的陰影好多啊,好涼快,感覺自己永遠都不會中暑了。!咸-魚?看+書``最!鑫,漳\結^庚!歆¨噲_
她是有毛病嗎?她一定是有毛病吧!
她就是腦子有泡,才會提出一家人一起出來玩這個要求吧?
增進感情?化解矛盾?
祈愿放棄了,反正愛咋咋地吧。
以后她們家只要吵架,就全都集體上國道互砍。
砍死一個是一個,死的越多越省事。
祈愿郁悶的轉身:“你愛玩不玩,我要去坐摩天輪。”
祈斯年:“?”
原本都要抬起的紅底皮鞋,突然又落下了。
祈斯年想,怎么會有人變臉這么快?
祈斯年原本因為嘈雜環境,而逐漸開始不穩定的情緒,也突然就卡殼了。
他看著祈愿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抱著胳膊踮腳的背影。
他以前從未思考過這些事,那就是他和姜南晚的基因,是怎么生下來一個祈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