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毛林的女兒。”
······
空曠昏暗的房間,燈光色暖且淡,和那天觥籌交錯,迷離夢幻的場景幾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是那張熟悉的牌桌,主位上的人依舊沒有變化。
塔爾手里捏著籌碼,臉色不太好的示意荷官把牌發給對面隱沒在陰影里的男人。
“他已經出發了。”
男人開口,是很純正的本地口音,聲線也有些沙啞,像是個西國男人。
塔爾不耐煩又無所謂的抓起牌,她眼眸亮了一下,隨后興奮了起來。
“所以呢?我為什么要在乎?”
面對塔爾的無所謂態度,男人陰影下的眉峰微皺。
他說:“西莫可不是待宰的羔羊,他為了那個女人,既然敢闖到你父親的大本營,就證明他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塔爾聳肩:“那既然事情已經成這樣了,我還能怎么辦?”
“難道我去跪下道歉,那個碧池就能仁慈的原諒我嗎?”
塔爾一臉有恃無恐:“我相信我爸爸,再說,我還有叔叔,我和你這種喪家之犬不一樣。”
塔爾抬手扔出去一張牌:“我的大,你要輸了,再見。”
可下一秒,男人手指輕點。
“你錯了。”
牌面被燈光照耀,剛好比塔爾的要大上一點。
塔爾瞇了瞇眼,隨后便見男人脫下帽子,身體前傾,露出了一張被大火燒過,恐怖猙獰的臉。
“那個雜種可比你想象中的危險多了,我奧羅拉家族的勢力,也比你想象的多。”
“就算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握家族,就算還有支持我,覺得他是野種而不想聽命的人在,可他現在畢竟是家主。”
“如果他擺出奧羅拉家族的名頭,豁出一切去和你父親硬剛,那你們就死定了,而且,他很狡詐陰險。”
“你看我的臉。”男人側過頭,將自已面上的燒傷露出的更多。
“當初誰也想不到,這個流浪在外的野種竟然真的有能力在奧羅拉家生存下去。”
“更沒人想到,他表面是狗,但撕下皮卻是狼,他蟄伏了那么久才找到機會,他想燒死我們,他甚至還在事后成功讓斐和很多人倒向他。”
男人語氣帶著陰狠和不甘:“他把父親和那幾個小障礙送進醫院,后面又以救治過晚為理由,把他們送去了地獄。”
“我能活下來,是因為他要顧忌在家族里的名聲,為了維持自已的偽善而不敢在當時對我趕盡殺絕。”
“所以,你現在還覺得你父親能斗得過他嗎?”
塔爾嘴角平直,她看著男人,幾秒后,有些嫌棄的移開了目光。
“那你有什么想法?”
男人聞,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如果他代表不了奧羅拉家,那他的威脅將會馬上減少一半。”
“你們殺死了家主,奧羅拉家當然會尋仇,但如果馬上有新的家主上位,并一力彈壓,那這件事將不會掀起任何波瀾。”
男人雙手交叉的看向塔爾,聲音帶著引誘的低沉沙啞。
“如果你的父親肯幫忙配合,雖然損失會大一點,但如果他死了,我就會是新的家主,你們眼下除了和我合作,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吧?”
有點煩躁的扔下手里的東西,塔爾似乎覺得無趣,所以她起身。
“隨便,可以啊,我答應你。”
塔爾聳了聳肩,她看向虛空,眼眸中忽然多出幾分惡意。
“不過事后,我要那個碧池的活口,我要讓她知道。”
“我即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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