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惹妹妹生氣的這件事上,祈近寒應該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在惹完哄妹妹這件事上,祈近寒是菜雞一個,學渣一個。
尤其是在這種狀況下,祈近寒覺得,除了他被砍成十八段,再串起來做冰糖葫蘆以外,他想不到任何解決方法。
“老妹,老妹啊——!”
祈近寒毫不猶豫,在祈愿手抬起來那一瞬間,他撲通一下跪下去了。
倒也不是什么真的膝蓋軟求饒,純粹是這花孔雀裝著玩呢。
他長發披散,楚楚可憐的捂著嘴抬頭看祈愿。
“老妹啊,你真的忍心對我下手嗎?用你重三百磅,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祈近寒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是想從那雙瀲滟的桃花眼里眨巴出幾滴虛假的淚。
祈愿:“……”
祈近寒:我咋這聰明。
然而還沒等他得意完,祈愿日的一聲就把拳頭砸下來了。
祈愿:“惡心!!”
祈近寒被我方狗皇帝重傷。
他捂著腦袋,疼的甚至原地打了個滾。
而這個前提,當然是他把旁觀的宿懷給忘了。
否則他一定非常騷包的接下祈愿的拳頭,再非常帥氣的說上一句:
“哦我的好妹妹,又調皮上了這是?”
只是很可惜,他忘了旁邊還有宿懷這么一個大活人在。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沒把宿懷當人。
……
最后,一樓的餐桌前,呈現出了一副詭異的三足鼎立畫面。
宿懷和祈近寒面對面坐著。
一個滿臉陰寒殺氣,像要殺人。
一個滿臉無所畏懼,非常淡定。
而祈愿坐在中間,捧著宿懷剛給她泡好的熱咖啡,滿足的喟嘆了一下。
“人生啊……”
祈近寒:“?”
宿懷:“。”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他媽的竟然還能感嘆人生?!
祈近寒率先發起戰爭,他一拍桌子。
“我不同意!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馬上給我和他分手,不然我就告訴媽!”
宿懷垂眼,不說話的看向祈愿。
祈近寒:死綠茶你再他媽看一個呢?再看眼珠子給你扣出來。
祈愿旁觀一切,有點頭疼的捏了捏鼻梁,她忍不住感慨:
果然還是得鼻梁高啊,煩惱的時候看起來比較憂郁。
祈愿放下手:“你挖墳告訴你祖宗也沒用,我談戀愛,媽同意了。”
祈近寒:“我不同意啊!”
祈近寒狂拍了兩下桌子:“有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我不同意談戀愛啊!!”
祈愿:“?”
她看著祈近寒發瘋的樣子,表情很真誠的詢問:“為什么要你同意?又不是你和宿懷談。”
祈近寒:“?”
宿懷:“?”
祈近寒:“你他媽說的是人話嗎?”
祈愿:“汪。”
他媽的祈愿這人真有病啊!
祈近寒煩躁的一拍桌子,平時騷包的花孔雀,此時頭發凌亂,表情憔悴。
再配上這懊悔拍大腿的樣子,竟然還有點像村口沒搶到雞蛋的大姨。
祈愿無辜的眨了眨眼。
對于把祈近寒折磨成現在這樣的她自已,她本人表示毫無愧疚。
祈近寒徹底沒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