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進了院子,來到門前,一腳踹開。
“這小破地方。”祈近寒一邊吐槽,一邊抬眼去掃視客廳。
然而,他一圈還沒等掃視完,祈近寒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原本嫌棄的眼神也瞬間瞪大了。
他吃驚的捂住嘴,像是哪怕知道,卻也還是被震驚住了一樣。
他崩潰的踢開地面不知道誰的衣服……
“這小白臉,看我不捅死他,還想勾引我妹上位,美他個臭菊花吧!”
祈近寒罵完,就毫不猶豫地朝著樓上沖去,他氣勢洶洶,尤其每在路上看見一件分不清主人,不明所以的衣服“碎片”,他就會更氣的火冒三丈。
直到來到三樓臥室門前,祈近寒已經怒氣值達到頂峰了。
他抬起腳,剛想狠狠踹下去。
“……”
祈近寒卻好像被什么東西控制住了一樣,他放下腳,突然冷靜的回頭。
祈近寒看向跟在身后的女助理。
“你去,先進去瞅一眼。”
親哥哥來抓奸,瞅什么那還用想嗎?
當然是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限制級的畫面,或者是什么不堪入目,敗壞家風的不良形象。
沒辦法,妹妹長大了就是很麻煩。
女助理馬上點頭,她走到門前,而祈近寒也轉過身去,皮鞋啪嗒啪嗒的點在地上。
看上去又焦躁又不耐煩。
十分鐘后。
就在祈近寒忍不住要踹門的時候,女助理打開門出來了。
她彎腰說道:“您可以進去了,我已經幫大小姐披上了睡袍,包括里面那位先生。”
祈近寒:“……”
崩潰,就很崩潰。
他瞪了女助理一眼,充分體現了人類將烏鴉視作不祥的忘本行為。
“祈愿——!”
祈近寒推開門就是一聲怒吼。
被女助理吵醒,但明顯還沒睡夠,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祈愿大王趴在床上,甚至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我問你,你屋里的小白臉是誰?他是哪里來……?”
祈近寒罵到一半,卻突然發現床上除了祈愿以外,竟然空無一人。
凌亂的大床只零散的遺落了幾件衣服。
祈近寒:“?”
他不信邪的走到浴室,猛的推開。
“那奸夫是誰!”
浴室空無一人。
他倒吸一口涼氣,又嗖嗖跑到床邊,一彎腰,掀開床簾。
“那奸夫是誰!”
床底也是空無一人。
邪門了。
祈近寒如法炮制,又在衣柜,換衣間找了半天,嗓子都要喊冒煙了,他也沒找到奸夫在哪。
到最后,他叉著腰站在床邊,整個人都傻了,卻還不甘心的詢問祈愿。
祈近寒:“不是,奸夫呢?!”
祈愿:“……”
她頂著像淺淺暈開的黑色眼影一樣的小黑眼圈,無語又煩躁的瞥了眼祈近寒。
那眼神,已經不是看傻子了,而是看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她無語的指了指陽臺。
“大哥,你瞎嗎?”
一扭頭,就看見擴出去的臥室小陽臺上,一個披著深色睡袍的男人正安靜的喝著咖啡,好像已經站那很久了。
祈近寒:“?”
這么囂張?幾個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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