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小女生拼命忍耐,啪嗒啪嗒打字的音效。
“姐妹,誰懂啊……”
祈愿剛偽裝起來的堅強瞬間就又破防了。
天塌了,誰懂啊!!
祈愿下飛機的時候,冬季的天己經黑了,她關掉飛行模式,前后才過了兩分鐘,祈聽瀾的電話就過來了。
“喂,哥。”
祈聽瀾聲音低沉:“出來,我來接你了。”
祈愿掛了電話,屁顛屁顛的就朝著出口去了。
帥的人總是鶴立雞群。
祈愿本來以為祈聽瀾會去停車場等她。
她沒想到,祈聽瀾也會站在一群等人,甚至舉著牌子的隊伍中間。
昂貴的西裝外面,他只套了一件看上去很薄的黑色大衣。
祈愿看到他的時候,他正低頭去看手腕上的表,淡淡閃爍的磷光,是昂貴材質的反射。
“祈聽瀾,嗚嗚,我不活了。”
祈愿宛若僵尸走路的晃悠過去,她小聲哀嚎的抱過去。
“你知道嗎,剛才坐飛機的時候,后面有個人一首笑我,笑了一路了。”
祈聽瀾攬著她的肩膀朝外走,面色帶了些許的陰沉。
“我知道,不會讓你難過的。”
祈愿不知道從哪掏了個小手帕,一邊擦著本就不存在的眼淚,一邊裝可憐。
出了機場,從停車場開出來的車子己經等在外面了。
祈聽瀾順手拉開車門,等祈愿坐上去后,他也跟著坐了進去。
等車子開始行駛,祈聽瀾語氣隨意,慢條斯理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近寒說的雖然亂,但大體的情況,我己經知道了。”
“父親未來一年內,會重新回總部掌權。”
祈愿咬了咬指甲,懵懵的抬頭:“啊?他回去干嘛?”
這么多年,祈愿都習慣她爸是宅男這個事實了。
祈聽瀾轉頭,微微挑眉。
“這你要去問祈近寒,他說了半天,翻來覆去也就一個意思。”
祈愿眨眼:“什么?”
祈聽瀾目光忽的拉長:“他說,如果父親再不出來做主的話,他就帶著你去跳海。”
祈愿明顯不信:“他就是在祈斯年面前表演涮毛肚,在海里七進七出,老爸也不可能搭理他的。”
祈聽瀾唇角明顯有勾起的弧度,他手臂微微舒展,忽然看向祈愿。
“可問題就在于,父親可以不管近寒,但卻不可能不管你。”
清冷的聲線一旦沉下去,就會平添幾分陰郁之感。
“喬家本還有三五年的喘氣時間,但這次,他們把父親從家里逼了出來。”
而祈斯年的性格,則一向都是風卷殘云,雷厲風行。
那么龍騰最后的結局,一定是被聯合并購。
“父親一旦出手,最多半年,龍騰的股市基本盤就會崩壞到只能跟銀行借錢。”
“一年,龍騰的結局,就只會剩下兩種。”
祈聽瀾伸出手,他捋了下祈愿的頭發,像是平靜的敘述,也像是在讓她安心,不要氣惱。
“一,是龍騰魚死網破,查封破產。”
“二,是龍騰被并購,管理層全部換人。”
祈聽瀾眼神漸漸凝實:“可不管是哪一種,今天這一巴掌,我都讓你千百倍的還回去。”
這么多年,母親的手段還是太留情面了。
一個掌舵人,決定了船是穩穩的行駛到海岸線的終點,還是在海域上稱王稱霸,到處爭戰。
如果姜南晚是前者,那祈斯年毫無疑問就是后者。
“這么多年,祈家太安靜了。”
祈聽瀾緩緩抬眸,語氣竟破天荒的帶了幾分戲謔。
“以至于他們都以為父親在家里,是吃齋茹素,立地成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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