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拍了下他的肩膀,發自內心的感慨。
“恭喜你,出師了。”
程榭捏了下手里的香蕉牛奶。
“謝謝,拜你所賜。”
同祈愿這種瘋子一道這么多年,程榭就是死記硬背,也總該成長了。
距上次在樓外樓出了丑,程榭很快就把頭發染了回去,恢復了自己平時的風格。
但想讓祈愿見識見識好貨色的想法,卻在他心底生了根,發了芽。
程榭已經偷偷練肌肉練了半個多月了。
等他神功大成,就發朋友圈,好好震撼一下祈愿。
笑死,外面那些不守男德的貨色,怎么能和他比?
祈愿從來沒出去露營過,因為她一直都覺得很沒必要。
夏天那么熱,就應該躺在家里睡大覺。
冬天那么冷,更應該躺在家里睡大覺。
春天容易困,還應該躺在家里睡大覺。
秋天時間短,最應該躺在家里睡大覺!
總結下來,就和當初她二哥銳評的一樣。
其實她就是喜歡睡大覺。
祈愿現在就想睡大覺,如果不是因為還要錄節目,她現在已經進入夢鄉了。
露營區也在京市郊區,離錄制的小莊園不算很遠。
喬妗婉和程瀾你推我讓的從屋子里出來,準備上露營車的時候。
祈愿和程榭已經大喇喇的在后排一坐,開始指點江山了。
祈愿:“愛妃,你看這邊。”
景初附和的看過去:“陛下,這都是你為臣妾打下的江山嗎?”
祈愿搖頭:“不是,這半邊是別人家的。”
景初:“?”
祈愿又指向另一邊,對著程榭說:“太子,你看這半邊。”
程榭無語:“看了,然后呢?”
祈愿:“這半邊也是別人的。”
程榭:“?”
他坐直了身體,無語的表情就快變成文字了。
“合著你啥也沒打下來唄?”
祈愿尷尬的摸了摸本不存在的胡子,隨后振臂一揮。
“全都要朕來,那要你們何用?”
程榭反問:“那你有什么用?”
祈愿:“……”
她扭頭,直接不理程榭了,并試圖胡亂語的把這茬揭過去。
“哈哈,快哉快哉。”
廢話,她要是有用的話,還要你們干嘛?
她是皇帝,誰家皇帝還得自己打江山啊?
祈愿此刻開心,可喬妗婉卻將臉冷了下來,她眸光一暗,心里的怒意和厭惡幾乎是壓也壓不住的往外涌。
明明從小到大,眾星捧月的人是她。
風評更好,更招人喜歡的還是她。
而祈愿這個賤人,靠著裝出來的爽朗熱情,但其實,最冷漠最惡心的人也是她。
景初和謝州這兩個賤人是,網絡上那些風吹就跟著倒的賤民也是。
喬妗婉做夢都想不到,就祈愿那個脾氣,說的那些瘋話。
竟然也能被人接受,甚至奉為真理傳頌。
她也配。
等著吧,現在笑的越開心,等翻船的時候,就溺死的更慘。
喬妗婉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發來的一串話,她只默默的打了三個輕描淡寫的字。
“算了吧。”
喬妗婉抬起頭,她聽著祈愿的笑聲,只覺得無比刺耳。
算了?怎么可能算了。
祈愿永遠也不會知道,她那橫沖直撞的一套,或許一時管用,但卻不會永遠管用。
而她,則自可以藏在無人的地方。
有的是人為她沖鋒陷陣,而她自己的手,卻還是干干凈凈,令人無可指責。
等著吧,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而且永遠都不會結束,除非她和祈愿之間,徹底分出來一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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