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早上,我要教你一件普通人必須要經歷的事。”
祈愿滿臉神秘:“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祈斯年:“不知道。”
祈愿邪魅一笑:“那當然是……”
下一秒,祈愿的表情突然變得幽怨了起來。
“上早八。”
祈斯年:“?”
沒再管祈斯年的情緒和錯愕,祈愿任勞任怨的開門,關門,準備出去找人。
祈斯年的房間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她也不能真咕咚喝了啊。
祈愿頂著個小苦瓜臉,去找了祈斯年的助理,讓他去聯系酒店的工作人員打掃房間。
他那房間是住不了人了,但這是酒店,什么都可以沒有,但唯獨就是房間多。
苦哈哈的吩咐完一切,祈愿一屁股癱在沙發上。
咱說,祈斯年這人誰研究的呢?
她倆到底誰是誰的爹?
“大小姐。”
身后的門被打開,女助理的聲音也在這時傳來。
祈愿頂著兩個熊貓眼仰頭:“啊?怎么了……”
女助理突然側身退開,將房間的路讓了出來。
她的身后,姜南晚抱著手臂,站在明亮的燈光下。
她大概是連夜趕來的,剪裁得體,質感昂貴的緞面長裙已經出現了褶皺,她緩緩仰頭,深邃的眉眼處透著濃濃的疲倦。
“媽媽?”
祈愿在沙發上咕嚕一圈,把自己咸魚翻了個身。
姜南晚緩步走近。
大概的事,她已經知道了。
姜南晚慢慢撐住沙發的邊沿,她有些無奈的開口:“辛苦你了,還好嗎?”
祈愿一本正經的胡亂語。
“挺好的,就是有點不好。”
姜南晚吸了口氣,她像是想說什么,最后卻又變成了長長的舒氣。
“算了,也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以后,不會讓他親自去做這些事了。”
凝望著姜南晚疲倦的面容,祈愿突然就有些沉默了。
說實話,從她穿來的那天起,這整個祈家,她唯一喜歡,唯一沒刻薄過的就是姜南晚。
書里說她是個利欲熏心的壞女人,那些文字一直在告訴祈愿,她是個斷情絕愛,只為自己考慮的惡女。
但是祈愿長眼睛了。
她兩只眼睛的視力都是5.0。
想到祈斯年的話,祈愿終于沒忍住,把心里的話問出了口。
“媽媽,如果很累的話,為什么不放手,為什么你和爸爸看上去感情那么不好,但你又非要守著他呢。”
“你想說什么。”姜南晚緩緩抬眼。“你是想說,因為野心和欲望嗎?還是想問,我究竟圖什么?”
姜南晚將視線落在十幾年從未摘下的婚戒上。
“你以為我的野心,就只局限于把祈家維持在今天的地位嗎?”
“你以為我的欲望,就只存在于祈夫人這個華麗的光環上嗎?”
姜南晚勾起唇,搖了搖頭。
“我有一千次,一萬次的機會,可以拓展祈家的商業版圖,我有無數的想法,且有能力去將它落實。”
“安于現狀對我來說,是枷鎖,是桎梏,可我只能安于現狀。”
“因為我不能賭。”
姜南晚聲線冷淡,眼眸也逐漸凝實。
“我不能將他成功加冕的商業帝國,摻雜進一絲一毫賭的風險。”
姜南晚的指尖慢慢摸索過手指上的戒痕。
“小愿,我對你說過的,你的父親,遠比你想的強大,優秀。”
“他只是病了。”
姜南晚慢慢抬眼,她重新勾住胸前隨意掛著的金絲眼鏡,她眉眼所有的倦怠和疲累,都在鏡片的朦朧模糊后,被完美收斂。
“而在他病好之前,我會替他守護好他所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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