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臨淵走近,才看見寧挽槿也在白語桐身邊,嘴邊著笑意,朝她打招呼,翩翩有禮的模樣:“原來三表妹也在這里,沒曾想你和桐兒竟然是好朋友了。”
瞧著他這般風度謙遜的模樣,寧挽槿便知他都是做給白語桐看的。
鄭臨淵在她面前可不是這樣子,鼻孔朝天又趾高氣揚。
白語桐臉色微淡:“鄭世子還是別這般稱呼我了,免得讓人誤會。”
她劃清界限的意思很明顯,鄭臨淵也聽得出來,沒有任何生氣,歉然:“抱歉,是我唐突了,沒有顧及白姑娘的感受。”
“上次本來是白姑娘說一起來游湖,結果白姑娘又突然拒絕,不知道是不是在下哪里做的不好,惹白姑娘生氣了,若真是如此,白姑娘不妨說出來,在下可定會改,”他認真看著白語桐,多了幾分深情,“在下愿意改成白姑娘喜歡的模樣。”
白語桐瞬間低下了頭,臉色微紅。
鄭臨淵這副謙遜有風度的樣子,很難不讓她悸動。
但她的腦子還算清醒,沒有陷進去,“鄭世子沒有不好,只是我們不合適。”
白語桐拉著寧挽槿轉身進畫舫里了。
鄭臨淵捏緊拳頭,看寧挽槿的眼神有些陰沉。
起初他和疑惑他和白語桐明明相處的這么好,也能看出白語桐對他的喜歡。
但白語桐突然要和他劃清界限,讓他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他自詡在白語桐面前表現的很好,也挑不出毛病,現在明白了,肯定是寧挽槿在中間挑撥。
鄭臨淵捏碎腰間的玉佩,轉身回了自己的畫舫。
雖然白語桐說的決絕,但她方才還回頭看了幾眼,寧挽槿自己她心里并未完全放下。
不過也能理解,女子的第一次情竇初開,向來都是最難以忘懷的。
等仙鶴樓的菜肴送過來后,白語桐也沒心情品嘗了,拖著腮幫子看著外面泛著漣漪的湖面出神。
這邊的一條漆黑瞄金的畫舫里,正坐著景遲序和寧珺川。
寧珺川最擅長煮茶,親自給景遲序煮了一壺,“前不久微臣遇見一劍很意思的事,有個坑蒙拐騙的道士落在微臣手里,微臣本來要替天行道,結果那道士為了活命,是他知道一件秘密,還是關于朝廷的。”
“哦?”景遲序正了正身子,來了幾分興致:“然后呢?”
寧珺川搖頭惋惜,“只是可惜了,微臣還沒從他嘴里撬出什么,他就被人暗殺了,到現在微臣都沒查到兇手是誰。”
他懷疑過寧挽槿,但也打探過,發現寧挽槿對這件事也不知情。
那就是另有其人了,多半是和太機口中秘密有牽連的人。
景遲序瞇眼:“這般說來,那道士是真的知道什么秘密了。”
不然也不會被人暗殺了。
不過朝廷秘密說的是,背地里不少人作奸犯科干些殺人越貨或者中飽私囊的事情。
就看這道士知道這件秘密是大是小了。
突然畫舫被碰撞了一下,景遲序眉心微皺。
寧珺川手里的茶水飛濺,灑在他的手背上。
掌舵的船夫跑過來道:“抱歉王爺,有其他畫舫和我們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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