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槿這一代,她祖父想培養她大哥,但大哥是個吃不了苦頭的,在軍營里沒幾個月就偷偷溜了回來。
二哥卻也沒繼承叔父在打仗上的天賦,走了文路。
還剩下一個四弟,資質平庸,同樣扶不起來。
祖父看寧挽槿是習武的好苗子,只能把她培養起來。
若府上的男兒有一個有能耐的,他也不忍心讓寧挽槿一個女兒擔起榮國公府的重任。
幾年前祖父也去世了,這么多年來,都是寧挽槿一個人禹禹獨行撐起了榮國公府的門楣。
可榮國公府看不見她的功勞也看不見她的苦勞,只覺得她的付出都是理所應當的,就該為他們效勞。
他們也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
寧宗佑壓低聲音:“她活不過這幾日了已經,忍忍就過去了,用不著和她鬧這么難堪,別把她逼急了,到時候我們什么好處都落不到,你要為珺珩多著想,等她死了,珺珩還要繼承她的功勛,連她的華鸞軍都能繼承。”
想著寧挽槿的時日不多了,鄭氏立馬平復好了心里的火氣。
也就再忍她五日的時間。
但她又覺得不對勁,思索著道:“這丫頭行事愈發癲狂了,總不能是發現了什么?”
以前雖說寧挽槿和她也不親厚,但對她這個母親也恭敬孝順,不像今日這般大逆不道。
她在寧挽槿眼里仿佛看到了一股同歸于盡的狠勁兒,總讓她覺得心驚膽戰。
寧宗佑昨日見過寧挽槿一面,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淡定道:“她知道了又能怎樣,她的身子已經無力回天,只能等死,我們只裝作不知情就是了。”
他又突然問:“她今日回府,嫁妝都帶回來了嗎?”
鄭氏恍然想起了這件事,都差點忘了,氣惱道:“她是一個人回來的,根本都沒見嫁妝的影子。”
寧宗佑臉色沉了下來。
他知道寧挽槿今天下午已經把嫁妝都從鎮遠侯府帶走了。
.....
寧挽槿正準備休息時,寧宗佑來了。
本以為寧宗佑是來教訓她的,沒想到寧宗佑對李嬤嬤和寧清岫的事情只字不提,心平氣和道:“既然你和沈荀之已經和離,日后依舊是我們榮國公府的三小姐,好好在府上住著便是。”
他這副虛偽的嘴臉,寧挽槿一眼便看穿。
她不信寧宗佑是來跟她虛與委蛇的。
見寧挽槿不說話,寧宗佑只好繼續道:“你那些嫁妝可帶回來了?可不要便宜了鎮遠侯府,這是你的財物,萬萬不能被他們給霸占了。”
說了這么多的廢話,寧挽槿終于聽到他的正題。
原來是想打她嫁妝的主意。
寧宗佑提醒她不要讓自己的嫁妝被鎮遠侯府給霸占了,他又何嘗不想霸占?
她的那些嫁妝全都是靠軍功被皇上賞賜的,是她用汗血掙來的,榮國公府沒有給她添妝半分,如今還想厚顏無恥地獨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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